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夕韫陆晏北的其他类型小说《手握灵泉穿七零,被重生老公盯上了全文小说林夕韫陆晏北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解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丽娟没吭声,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她暗自想着刚才老四说娶媳妇全是他自己花钱,这些年还年年往家里寄钱,供养着他那娇生惯养的媳妇。那他津贴得多少啊。她也快步回屋合计去了。“老四媳妇,老四回来的突然,长途跋涉肯定劳累,你先回屋去收拾收拾。”儿媳妇在这耽误赵金兰从儿子手里头拿钱,她又开始搜肠刮肚找着借口把人支走。林夕韫倒是无所谓,按照原著来看,陆宴北现在应该是在西北军区当团长,一个月津贴一百一左右,他手里肯定有余钱。但她也不打算和他过长久日子,他爱把钱给他爸妈她没意见。于是她配合赵金兰的借口,点头就要走,“好,妈我……”她声音骤然顿住,手腕被牢牢攥着不能动弹,顺着骨节分明的大手往上去看,陆宴北黑漆漆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她。林夕韫觉得自己疯了,...
张丽娟没吭声,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
她暗自想着刚才老四说娶媳妇全是他自己花钱,这些年还年年往家里寄钱,供养着他那娇生惯养的媳妇。
那他津贴得多少啊。
她也快步回屋合计去了。
“老四媳妇,老四回来的突然,长途跋涉肯定劳累,你先回屋去收拾收拾。”
儿媳妇在这耽误赵金兰从儿子手里头拿钱,她又开始搜肠刮肚找着借口把人支走。
林夕韫倒是无所谓,按照原著来看,陆宴北现在应该是在西北军区当团长,一个月津贴一百一左右,他手里肯定有余钱。
但她也不打算和他过长久日子,他爱把钱给他爸妈她没意见。
于是她配合赵金兰的借口,点头就要走,“好,妈我……”她声音骤然顿住,手腕被牢牢攥着不能动弹,顺着骨节分明的大手往上去看,陆宴北黑漆漆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她。
林夕韫觉得自己疯了,她怎么好像在陆宴北这个铁汉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委屈?
“你好什么好?”
陆宴北刚才刚要反驳,谁知道旁边这个小姑娘就干脆答应了。
这么拙劣的借口她能听不出来?
如此轻易就答应,明摆着就是没把他当回事。
陆宴北哪怕知道她如今什么都不记得,拿他当陌生人,依旧心里闷闷的,堵得难受。
林夕韫不明白他生的哪门子气,你们一家子说话她听啥,他们两个人说是夫妻,实际不就只见过两三面?
“我们家大事小事都你说了算,你不在怎么行。”
林夕韫微微一怔,缓缓眨了下眸子,刚浮起的一丁点火气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陆宴北按着她坐下,自己站在她身边,像一个守护神一样纹丝不动。
看向赵金兰夫妻俩,声音掷地有声,“我没什么事要瞒着我媳妇的,你们有话直说。”
赵金兰眼见林夕韫是打发不走了,只能硬着头皮笑道,“宴北啊,你还记得你嫁到小河村的小姨吗?咱们两家久不往来,但前几天我下班的时候碰见她了,她儿子也在部队当兵,一个月津贴有八九十呢。”
说起这个来赵金兰就心里不大平衡,她和她那个妹妹向来只有赵银兰求着她的,无论是嫁人还是生子,她赵金兰都把小妹比进泥巴里。
当年赵银兰看上了小河村泥腿子很快就结婚了,她赵金兰却能留在城里。
赵金兰生了四子一女,腰杆子直直的,而妹妹呢,一直生了四个赔钱货,最后才得了一个儿子。
不过赵金兰想到生儿子,她悄无声息瞥了眼对面站如松的陆晏北,袖中的手指不自觉掐紧。
本来赵金兰一直隐隐有优越感,谁知道前几天路过百货大楼,竟然碰上从里头出来的赵银兰了,手里头还拿着刚买的丝巾炫耀。
那可是百货大楼!赵金兰都没舍得在里面买过几回东西,而她嫁了泥腿子的妹妹竟然可以!
细打听之下才知道,这么多年不联系的妹妹,儿子当军官了,她手里头有钱了。
赵金兰心思就不免活络了起来,她家老四当兵比便宜外甥早一年半载的,结婚的时候机械厂的厂长都给面子过来瞧,那肯定就是军官,哪怕和便宜外甥一样的津贴,那这些年也能攒下不少钱呢!
陆宴北自然听得明白她旁敲侧击在打什么主意,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晚上饭也是赵金兰单独把林夕韫那份给隔出来,亲自送到她屋子里的,这回有中午的教训,桌上的人没几个敢吭声的了。
夜里明月高悬,各处都寂静无声,大丫和二丫两个矮矮的小姑娘动作麻利吭哧吭哧收拾着灶台。
二房屋里李招娣悠哉悠哉的靠在床上休息,陆功西端了洗脚水进来,他和陆建东那大块头长得不大一样,头发长遮住眉,看上去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他在镇上的小学当老师,离家远还收入不高,但他对自己这个职业一直都引以为傲。
教书育人,他吃的知识饭。
尤其是进门看见自己媳妇那一副没个正行的样,身材走样皮肤黢黑,见他进来咧嘴一笑,黄牙看着就恶心。
再想到学校里收拾的板板正正的年轻女同志,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说别人,就是家里三个妯娌,自己媳妇都是样样垫底的那一个。
要不是当年说亲的时候陆功西没工作,陆家连着娶俩媳妇也拿不出那么多彩礼,赵金兰这才托娘家嫂子说到了李招娣,要不然陆功西中专毕业,哪会娶一个乡下媳妇!
想到这,陆功西阴着脸坐在炕头泡脚,手里还拿着一本小学教材看,丝毫不分目光给旁边正在给他补衣服的李招娣。
李招娣满腔热情,寻思着晚上这干柴烈火的……好早点要个儿子呢。
谁知媚眼全抛给瞎子看。
突然,安静的屋子里响起声音,陆功西淡声道,“大丫也到了上学的年纪了。”说完又补充,“这名字也得重新起。”
要不然他一个老师的闺女叫这种大名,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
上学?
李招娣拿针的手一顿,她低头瞧了一眼,张嘴咬断线头,眼珠子转悠,“丫头家家的,认点字就行啊,花那个钱做什么。”
她还得攒钱怀儿子,养儿子呢!
哪有钱去给赔钱货上学?
她没注意到自己丈夫越来越黑的脸色,自顾自说着,“闺女将来都是要嫁到别人家的,我把她们养那么大,还得花这冤枉钱?”
陆功西满心烦躁,只觉得和李招娣说不通一点,可这个小家本就不多的钱都在李招娣手里头攥着,他只能耐着性子多说两句。
“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别管学习好坏,别管男娃女娃,咱妈不都让上学了?就说立楠,她和妹夫就是初中同学,现在还在供销社当售货员呢,你难道让大丫二丫长大了和你一样,大字不识几个,只知道吃饭睡觉?”
“陆功西你说谁呢!”
李招娣听不见那些上学的好处,只听见自己丈夫最后贬低她了,手里针线一股脑全扔陆功西脸上,陆功西被褂子线头扔了一脸,针还在上头戳着呢。
怒喊,“李招娣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他就说吧,话不投机半句多!多余浪费这些口水。
“对牛弹琴!”
说完擦干净脚把洗脚水一倒,回来捂被子就睡觉,半点不搭理旁边的李招娣。
这副熊样气的李招娣牙磨的吱呀作响,白天受陆家人的气,晚上丈夫不知道说几句贴心话就算了,还拿着小姑子拐着弯骂她没文化。
她心道,我就是听懂人话所以知道你骂我!
本来就一肚子火,这下子更是憋屈的要命,也不管俩闺女还在外头干活,灯一吹就闷头睡觉去了。
陆大丫和陆二丫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回屋的时候发现爸妈都睡觉了,也不敢发出大动静,只能蹑手蹑脚钻上床,窝着身子在床里头睡了。
林夕韫躺在床上养了几天伤,也顺便把空间的效用都研究的差不多了,可以放活物和死物,而且放进去什么样,再拿出来的时候一点都没变。
热水照样冒着热气。
这玩意还不错,储备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最重要的是,她惊奇的发现她出租屋里原本的东西但凡拿出来,原位置就会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
比如她昨天吃了一包薯片,立刻出现了一包一模一样的!
这样一来,她底气可太足了。
至于那灵泉水,用耗子试了试,起死回生倒是不至于,除此之外奄奄一息都能保命,具体效用还得以后有机会才能知道,是个宝贝。
养的差不多了,不至于被外头人察觉异样,林夕韫这才在陆家人午饭的时候出了她那间屋子。
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风吹不着太阳晒不着,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明眸皓齿,气质出尘。
陆家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也不知道人家脑袋后头的辫子怎么编的,像麻花辫又不像,看着就好看。
上身是的确良红格子衬衫,衣摆下面一个角扎在黑色直筒裤里,板正又不失一丝随意。
这穿衣服的法子倒是少见。
“哟,四弟妹身子娇贵,又是鸡蛋又是肉的,可算是给养好了啊。”
这阴阳怪气的声音根本不用抬头,一听就是李招娣的。
林夕韫看了一眼她端着饭菜也不搭把手,悠闲往凳子上一坐,笑嘻嘻地点头,“嗯是呢,我就是娇贵,二嫂身强体壮当然是不需要这些的了,我就勉为其难全笑纳咯。”
李招娣:“……”
林夕韫以前听见这种话不是只会生闷气不吭声吗?
今天怎么回事?
变得这么伶牙俐齿,她又没讨了好。
“噗。”
旁边传来一阵笑声,林夕韫抬眼一看,刚好对上小姑娘的一双明眸。
陆秀敏本来没忍住笑出声,见那个一向讨厌的四婶看过来,她立即收敛了笑,不满地皱了皱鼻子,“看我干什么。”
哼,这个四婶不但自己有一堆好东西,偏偏往她们面前晃不说,看她们馋的流口水还一点都不分,奶奶这几天还偏心她,什么好东西都进了她的肚子。
陆秀敏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自私又懒惰的四婶。
什么活都不干,光知道压榨大丫她妈,甚至还堆给大丫干!
林夕韫如果知道她的想法,也只会耸肩说一句。
我吃你的东西了?
如果说到家务,林夕韫底气更足了:我给钱了。
陆大丫自己亲妈扔给她这个免费劳动力,关林夕韫什么事。
不过陆秀敏的想法她一点都不清楚。
“秀敏。”
没等林夕韫说什么,张丽娟先不满地叫了她一声,教育道,“怎么跟你四婶说话呢?你四婶前几天刚受的伤,快给你四婶道歉。”
说着还冲闺女挤眉弄眼示意。
这个家里就没人不羡慕林夕韫的日子的,张丽娟也不例外。
但张丽娟脑子清醒,陆家人里头最有出息的就是陆宴北这个小叔子,三年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军官了,机械厂的厂长都和颜悦色的参加酒席。
现在只会更厉害。
她以后一双儿女不得靠人家关照?
陆宴北冷情冷心的,和爹娘都不亲,也就顾着这个没见几面的媳妇了。
虽然几年不回家,可寄钱的包裹没断过啊。
男人的甜言蜜语比得上钱票实在?
“那咱们快点分了吧。”李招娣迫不及待开口,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那个没出息的样让陆功西嗤之以鼻,简直就是市侩!没见识!
“等等。”
赵金兰见林夕韫又要张嘴坏她好事,眼皮子一跳,外强中干道,“林夕韫,到底我老陆家怎么得罪你了?你一个搅家精把陆家搅乱得四分五裂还不够,现在又出来闹事!”
“妈您倒打一耙的功夫还是这么厉害。”
林夕韫就跟看唱戏的观众一样拍了拍手,为赵金兰的无耻嘴脸鼓掌。
你说说这个睁眼说瞎话的厚脸皮本事她怎么就学不来呢?
‘啪啪’鼓掌的声音就像巴掌一样,拍的赵金兰满脸通红。
“咱今天这一出到底是怎么起来的,要不问问您和爸?”林夕韫耸肩,点了点陆业中,“实在不行问问老五也行,让韩科长评评理到底谁是让陆家鸡犬不宁的那一个。”
这话是能说出来的吗?
赵金兰碰一鼻子灰耷拉着小眼睛不敢说话了。
韩科长眼睛转了一圈,他算是看明白了,陆家最厉害的是他旁边坐着的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林夕韫!
林夕韫清了清嗓子就开始算账,“在座的老陆家的人里,就我一个高中毕业,二哥是教书育人的老师,咱一块算笔账。”
陆功西一听有人注意到透明的他,还奉承他,当即就骄傲地挺了挺后背,满口答应,“弟妹你说。”
“爸妈是机械厂双职工,一个月工资加起来八九十是有的吧?大哥二哥薪资全都交给咱妈,按照一个月五十算,这就一百三,我和陆宴北孝顺,虽然就我一个人吃定量,但每个月交二十,按照一个月一百五来算,三年就五千四,何况远不止三年。”
林夕韫这么粗略一算账,被一千五百块钱冲昏头脑的众人都清醒过来了。
老大老二工作早,老四当兵更早!
老太婆存款根本不可能只有一千五!
她真诚望向老两口,“爸妈,咱家里是天天吃山珍海味吗?”
“胡说八道!”
陆爱国飞速看了一眼韩科长的脸色否定的比谁都快,这话可不兴说。
他这一否定,在场全都沉默了。
平常吃啥用啥他们再清楚不过,几天才能见一点荤腥,那么钱去哪了?
赵金兰嚷着嗓子,“怎么,你们都喝西北风长大的?老大老二娶媳妇都不花钱?!”
转身手指头差点戳林夕韫脸上去,“还有你!”赵金兰双目喷火,“老四光是娶你,彩礼钱就给了五百块钱,你好意思在这要钱?”
“五百?”
在场的其他人都震惊了。
韩科长也算是开了眼了。
这年头什么人家啊光彩礼钱就五百?
林夕韫还是个乡下人,嫁到城里来,就算长的好看是高中文凭,也不至于五百啊。
又想起陆宴北娶媳妇时候那个场面,三转一响四十八条腿,穿军装的英俊男人,羡煞了机械厂多少姑娘啊。
就这,彩礼钱还给了五百块钱。
这是娶了个金疙瘩回来吧?
张丽娟隐晦扫了一眼林夕韫纤细手腕上戴着的梅花牌手表,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心里也酸得要命。
再想想她结婚的时候,三十六条腿将将凑齐,三转一响只有一个缝纫机,她娘家还给陪嫁过来了。
彩礼钱也只有一百块钱。
果然有些事不能比,否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张丽娟都酸成这样,李招娣就别说了,她更是死死抠着手掌心。
这一瞬间心里的不甘达到了顶峰。
林夕韫那个懒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五百块钱,她长这么大都没花得了五百块钱!而林夕韫单单彩礼钱就有这么多。
再想到在林夕韫屋里瞧见的那么多大件和摆设,她头一阵阵的晕,憋屈的!
林夕韫这具身体关于彩礼钱是谁出的没什么记忆,但凭借她和陆家人短暂的接触。
赵金兰两口子能舍得花这么多钱?
不见得。
她很有底气坐在那,直截了当道,“要不咱直接去打电话问问陆宴北当年他给的彩礼哪来的?看大嫂二嫂的彩礼,我觉得您二老花钱的可能性不大。”
林夕韫脸上的嘲讽实在是太明显,还是韩科长站出来阻止了这场闹剧。
他满脸严肃看向陆爱国,眼中满是不赞同,“老陆,你这有点过了啊,这都是你亲生的孩子,你这么做,咱待会怎么商量赡养的事?”
话里意思明显,提醒陆爱国夫妻有些事不要做的太明目张胆,要不然大家也不是傻子,之后你们人老了早晚得靠着孩子。
“金兰,把剩下一千块钱都拿出来吧。”陆爱国无力叹息一声。
林夕韫双手抱臂,手指有节奏地轻点着胳膊,好以暇闲地看着赵金兰又割肉一样拿了一千块钱出来,总共两千五百三十块六毛五。
“咱家虽然挣得多但是吃饭的嘴也多,尤其是壮劳力多,还有给你们娶媳妇,也就这些了。”
肯定不止这些,林夕韫心里踌躇着,要不要干一回梁上君子?
两千五百块钱,算上老两口,在韩科长的注视下一共分成了五份,每房五百零六块钱,六毛五的零钱就归老两口了。
平分已经是老五占大便宜了。
“老五还没结婚,我和你妈跟着老五一起住。”
“我同意。”
陆业中接话倒是快,心里算盘珠子拨得快,爹妈未来退休金也高,都是他一个人的,他几乎都能预料到他未来的美好生活了。
陆爱国的一番话让沉默的陆建东再次皱眉,“爸,您这么做让外头人怎么看我这个长子?”
这不是让别人戳他脊梁骨骂他不孝吗!
“你都逼着你老子分家了,别人爱怎么看怎么看!实在不行我站他们面前让他们看!”
陆爱国吹胡子瞪眼,最后谁也拗不过他们,只能这么办,可陆建东的心是寒了一次又一次。
韩科长写下证明,“咱们机械厂老惯例了,分家之后赡养父母是你们每个人的责任,等爱国他们退休之后,每一家一个月给父母五块钱,或者拿粮食抵,你们有意见吗?”
除了李招娣想张嘴被陆功西拽了一把,没人有异议,最后陆家就这么简单分了家。
陆家分完家的消息就像长了腿一样随风飞了出去,传遍了机械厂家属院。
而林夕韫手里攥着新鲜到手的五百块钱,她寻思着出去潇洒一顿,结果出门就对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周卫国一听军嫂被人殴打,也满脸严肃地皱起眉,拍着他肩膀保证,“你放心回去,这些年你的假都攒着呢,还有这回立功的,我跟你批一个月,好好安顿家里,有事打电话。”
又想起他说的家属院,眉眼笑开了,“至于随军的事,你军职高,把申请报告交上来我给你办妥咯。”
媳妇随军好啊,说明心就在这边有归处了!
说完又单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办公桌上的座机,满脸笑意,“我跟老徐要人的时候,要是不把这些事安排好,就他那护犊子的样能松口放人?”
“谢谢师长!”
周卫国一路开绿灯让陆宴北放心了,他如今归心似箭,敬礼道谢之后拿了条子就阔步离开了。
罕见看见他着急的样,周卫国还盯着他背影笑着摇头,感慨了句,“看来传闻还是有误。”
夫妻感情和睦,这也是晋升考察的一大因素。
陆宴北想着电话里的信息,脚步一拐就往通信站方向走。
何明强跟在他后头,不解地摸了摸脑袋,首长不是着急回家吗?怎么还往那边走。
“陆首长好!”
一路上迎面遇见不少刚下训去食堂的士兵,都满脸涨红地向男人敬礼,声音大的何明强被吓得一惊一乍的。
他来第七师快一个月,头一回见他们对哪个首长这么激动。
敬礼激动啥啊。
陆宴北步履有些快,饶是如此依旧视线粗略扫了一眼,颔首应声,“嗯。”
他走后余下的士兵不淡定了,有人扭着头去瞧。
人群中一个穿四个口袋军装的男人好奇看了一眼远去的高大背影,脸上敬意浓重。
“唉,我要是能进特战团就好了。”
特战团不但个个骁勇善战,关键这可是由陆首长直接领导的!没有哪个军人不想进去,可选拔条件严苛,只能当作目标了。
他手肘捅了捅旁边的人,开玩笑似的道,“我说楚营长,什么心情?”
“不懂你在说什么。”
楚旭收回目光,照常往食堂走,不明白林昌远什么意思。
他心里装着事,不甚明显地刻意和林昌远保持了一下距离。
林昌远长相清秀,皮肤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晒的,黝黑一片。
他入伍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最北边驻扎的部队,也是不久前刚调动过来的。
七师一共四个步兵团一个特战团,还有炮兵团,林昌远明明是一团一营长,但一反常态天天和二团的三营长楚旭走在一起,其他人都不大明白啥时候他俩关系这么好了。
但楚旭对此可高兴不起来。
他对林昌远的亲近反感不适,不是因为俩人合不来,而是楚旭清楚知道林昌远为什么和他走的近,正因如此才避之不及。
看着他。
林昌远调任过来没多久知道他叫楚旭,家是蓉城小河村的之后,就有意接近他。
当时他好奇原因,林昌远怎么说的来着?
——“啊?当然是替我堂妹盯好你了,楚旭,你不会把小时候的娃娃亲忘了吧?”
楚旭大脑当时就懵了。
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幼时他妈提过几嘴的婚约缓缓浮现在脑海里。
女方是隔壁大河村的,好像也姓林,反正他没见过。
林昌远也姓林。
他思绪回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晦涩,就听见旁边的林昌远笑呵呵地说。
“当然是你这各方面都被陆首长比下去的心情啊,不然问你什么?”
以前副师长没调过来之前,楚旭无论是样貌还是军功,都是七师年轻军官里扎眼的那个。
这人家陆首长一来嘛……就有点不大够看了。
“我和陆首长怎么能比,差的远着呢,你以后别净说笑话了。”
楚旭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想起刚才那个身材挺拔的冷漠男人,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闷闷的。
不说就不说呗,林昌远自觉换了话题,撞了撞他肩膀,“我堂妹也要到年纪了,到时候你要是亏待了她我可不干。”
食堂人虽然多但井然有序,楚旭打了饭菜刚找位置坐下就被林昌远撞了下。
他疑惑瞧了端着饭菜坐他对面的林昌远一眼,“你怎么天天张嘴闭嘴就是你堂妹,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还有个妹妹吧?”
提起这事来林昌远脸色就变了。
原本见谁都笑着的脸阴下来。
楚旭一眼就看出林昌远这是生气了。
“我之前守在最北边,条件艰苦,几年回不了一趟家,也怕家里人担心,调过来的时候才敢回家探亲,却发现我妹年纪轻轻已经嫁人三年了。”
楚旭吃饭挺快,听见后咬馒头的动作一顿,试探着问,“那人对你妹不好?”
说到这就见林昌远哼了声,筷子戳着碗里的菜,没好气道,“也嫁了个军人,那个叫什么陆老四的对她才不行呢,我爸说我妹自己一个人过了三年。”
也是个军人?那常年不回家不是正常的吗?
楚旭不明白他这么生气干啥,“军嫂不都这样?”
“我不想让她嫁军人。”
林昌远道理都懂但就是不高兴,觉得自己妹妹委屈了,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想起家里从小就被父母娇惯的妹妹,感情有点复杂。
妹妹比不上二叔家的堂妹乖巧,对他和大哥也一般,不知为何,随着年纪的增长,妹妹对他们越来越疏离。
但小姑娘小的时候说话软软糯糯的,他一个当哥哥的也不可能跟妹妹计较,长大后常年远离亲人更懂得血脉亲情的珍贵。
正巧这时候旁边有通讯连的士兵议论陆首长请假回家探亲的消息。
“咱陆首长都要回家了还刚去通信站给嫂子发电报呢。”
“啧,还得是咱首长疼媳妇,津贴也全寄给家里了。”
这话传进吃饭的楚旭和林昌远耳朵里,林昌远忍不住嘟囔了句。
“都姓陆怎么那陆老四和陆首长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林昌远闷头三两口把粥喝完,走的时候单手搭在楚旭肩膀上,一脸认真嘱咐了句,“你可不能学那陆老四,听见没?”
楚旭一个头两个大,要说林昌远这个人能力强好说话,他也挺合得来的,可他偏偏是个操心的哥哥,真的够够的。
无奈敷衍了句,“听见了。”
要不然晚上回宿舍还得唠叨他。
略带紧张地看了一眼陆晏北,他脸色没什么变化,下意识松了口气。
陆业中不满,被辣椒面迷了的眼睛依旧通红,浑身都在疼,“妈,我被林……四嫂打的满脸是伤,四哥一进门就给我一脚,我根本没把四嫂怎么样,怎么就我道歉啊?”
他被林夕韫打的鼻青脸肿,手腕都是刚接上的,恨不得疼死过去,结果一向疼爱他的妈不站在他这边也就算了,竟然要逼着他给林夕韫那个小贱人道歉!
听着这番不要脸的话,陆晏北只觉得自己刚才打轻了。
他眼神冰冷,上前一步,一把揪起陆业中,“你落得现在的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不是我媳妇厉害你那巴掌就落她身上去了!”
陆业中被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却还是嘴硬道,“我就是想和她理论理论,谁知道她性子那么烈。”
林夕韫冷笑一声,“理论理论?”
“我今天一回来你就不要脸地霸占东屋,还说什么家具风扇全给你和你那没影的对象,陆业中,你不就是看你四哥不在家觉得我好欺负吗,一个大男人对女人动手,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蠢货。”
陆宴北听见陆业中要占房子,阴了脸看他,“东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那是我找人花钱一砖一瓦盖起来给我媳妇住的,我娶夕夕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的津贴,爹妈一分都没出,你们有什么意见自己憋着,还想合起伙来欺负她?”
陆宴北将陆业中狠狠一甩,“必须给我媳妇道歉。”陆爱国气得直喘粗气,“你这是要反了天了,为了个女人敢这么对我和你弟弟。”
陆宴北丝毫不惧,“夕夕没错,错的是你们。今天这公道我必须讨回来。”
赵金兰见事情闹得不可开交,眼珠子不怀好意地一转,赶忙拉着陆业中,“你就道个歉吧,别把事情闹大了。”
陆业中咬着牙,趴在床上极不情愿地说:“四嫂,对不起,我错了。”
抓着床单的手指用力到崩起,差点没扣烂。
林夕韫满意地欣赏了一番陆业中被她打得鼻青脸肿的大饼脸,拍拍自己没有灰尘的衣角,好以暇闲地挑眉,“错哪了?”
这个女人仗着有人给她撑腰竟然得寸进尺!
说都说了,陆业中深吸一口气,闷声道,“我不应该占你房子还对你动手,我都知道错了。”
“我这个人最是通情达理,大人大量,这一次就宽恕你了。”
高高在上施舍一般的语气恨得人牙痒痒。
通情达理大人大量?
屋子里除了陆宴北之外所有人都嘴角抽搐。
这几个字和林夕韫到底有什么关系?
陆宴北站在她旁边没说话。
眼睛积聚着郁气,他媳妇好脾气他可不好说话,这件事算不了。
他攥着她细腻的小手,嘀咕了句,“夕夕脾气真好。”
其他人:“……”
李招娣很想问问她这小叔子眼睛真的没问题吗?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赵金兰迫不及待想要遮掩过去的态度让林夕韫警报拉响。
这老婆子后面准没憋好屁。
果然,她把大房二房的人都支走了。
老大和老二把老五抬回他自己的屋子养伤。
李招娣心里不爽地离开,张丽娟听见她嘟囔了一句,“老虔婆就知道掉钱眼里,当谁不知道呢。”
对于赵金兰打得什么算盘,所有人心里都有数。
不就是因为老四在外头当军官,肯定手里握着钱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