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当今圣上萧祁安安的护国大将军。
也是和他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
自他上位时，我便为他效劳，征战四方。
他曾说，待天下安定后，他定会娶我为后。
我信了。
天下安定那天，萧祁安降下两道圣旨。
护国大将军林知夏女扮男装，欺君罔上，满门抄斩。
另一道是宰相之女许若寒温良恭顺，立为皇后。
林家被处决那日，我被人迷晕，带入皇宫。
萧祁安将我箍在床榻上，要了我一次又一次。
事后他坐在床边，抚摸我的脸颊：
“夏夏，你乖一点。”
“我如今刚登基，正是需要助力的时候。”
“你不会让我为难的，对吗？”
他俨然将当初的承诺抛之脑后。
我咽下悲痛，笑着点头：
“臣都听圣上的。”
失望攒够了，我也要离开了。
1.
见我没有如往日那样胡搅蛮缠，萧祁安满意看着我。
我起身穿衣。
萧祁安的手忽然摸上我的腰间，神色莫测。
那里，有数道可怖疤痕。
是我曾经为了萧祁安挡剑所留下的。
他的食指无意识在我腰间打着圈，眼底漆黑一片：
“我之前不是赏赐你了玉容散？怎么不用？”
我低垂眉眼起身，轻声答道：
“臣一向粗糙惯了，这等好东西，臣用着不习惯。”
这句话，我说过无数遍。
我本以为萧祁安会像以前那样一笑而过。
可今晚的萧祁安像变了个人，脸上阴沉，死死攥着我的手：
“我既然赏赐给你了，你就有资格用。”
我紧抿嘴唇，保持沉默。
“还在为了我处决林家的事生气？”
萧祁安抬起我的下巴，笑意不达眼底。
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我死死咬着嘴唇。
见我默不作声，萧祁安冷哼一声，甩开我的脸：
“夏夏，我是天子，我永远都是对的。”
“况且，你父亲仗着有从龙之功，自视甚高，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张嘴，想质问他。
当初七子夺嫡时，是林家一直支持萧祁安，扶持他登上皇位。
天下安定后，爹爹曾多次向他提出要辞官归乡，皆被他回绝。
他大可以将爹爹革职，为何要杀我全家
定会好好珍藏，不会辜负我的心意。
转眼间，他便将说过的话抛之脑后。
原来，我的心意，在他看来并不值得一提。
我苦笑一声。
那些仅存的对萧祁安的爱意，也在此刻荡然无存。
“谁惹你生气了？”
萧祁安不知何时出来了，心疼将许若寒搂在怀里。
眼里，是我最熟悉的心疼和怜惜。
许若寒缩在萧祁安怀里，委屈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一和他细说。
“来人，将这个小宫女带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说完这句话，在看到我嘴角的鲜血时，萧祁安神色一顿。
却还是咬着牙移开视线不去看我。
那五十大板险些要了我的命。
我浑身是血，伤痕累累趴在凳子上。
萧祁安沉着脸向我走来。
“长记性了吗？”
“若寒是朕的皇后，以后在后宫中，不得对皇后无礼！”
他低声斥责我。
我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吐出一口血沫。
见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萧祁安脸上闪过一抹愕然，随后轻嗤一声：
“夏夏，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体一向很好吗？”
“区区五十大板，我不信你受不住。”
这句话说完，他刚要搂着怀里的许若寒离开。
变故就在此刻陡然发生。
萧祁安身侧的一名侍卫忽然拔剑出鞘，剑尖直指萧祁安心口。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眼看着利剑就要刺入萧祁安心口。
我循着身体本能，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扑在萧祁安面前。
利剑穿透我的心口，发出“噗”的一声轻响。
世界寂静。
我几乎要被疼痛撕裂。
可对萧祁安残存的爱意驱使着我下意识看向萧祁安。
却看到萧祁安条件反射般将许若寒牢牢护在身后，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眼眶倏然变得通红。
我原以为萧祁安多少会关心我几句，可萧祁安只是冷淡看了我一眼，而后紧紧将许若寒抱在怀里。
“若寒，你没事吧？”
眼见许若寒晕倒在他怀中，萧祁安怒吼着传太医，抱起许若寒就急匆匆离开。
临走时丢下一句：
“念在你护驾有功的份上，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回应他的，是
在地上打滚，愣是没流下一滴眼泪。
我的眼泪，早就在林家被抄家那天流完了。
萧祁安上前，毫不留情踩断我的脚踝。
“我看你，实在碍眼！”
他摆手，吩咐太监将我围起来。
无数双油腻的手在我身上游走，我几乎想吐。
我倒在地上，隔着人群，看到萧祁安将许若寒搂在怀中，眉眼温柔哄着她。
甚至将先前我娘亲送给他的玉镯戴在许若寒手上。
我目眦欲裂，拼命爬向萧祁安，想乞求他不要将玉镯送给许若寒。
却被重新拽了回去。
记不清这场暴行到底持续了多长时间。
太监散去。
萧祁安站在我面前。
我浑身淤青，慢慢抬起头，看到萧祁安冷漠的眉眼。
“想要？”
他褪下许若寒手上的玉镯，在我面前晃悠。
那是我娘亲留在世上的最后一件东西。
我艰难直起身，想要起来接住。
起身的那一瞬间，他朝我挑挑眉，玉镯直直坠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萧祁安冷笑一声：
“无非是一个不值钱的玩意，你竟这么上心。”
他意有所指，当着我的面踩上四分五裂的玉镯，搂着许若寒扬长而去。
院子里只剩我一个人。
我跌跌撞撞扑向碎裂的玉镯，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
我的心在滴血，手颤抖着抚摸玉镯碎片。
浑浑噩噩间，萧祁安的贴身侍卫上前，不由分说将我架走。
我被贴身侍卫带进萧祁安的浴池。
浴池水雾环绕。
萧祁安坐在浴池里，眉眼蒙上了一层雾气。
“夏夏，过来。”
他低声轻唤我，声音带上一丝蛊惑。
全然没了方才在坤宁宫时的冷漠。
我不受控制上前，下意识跪在浴池边上。
“我说过，你与别人不同，不必向我行礼。”
话虽是这么说，可萧祁安却没有半点要我起来的意思。
我苦笑。
自我林家被满门抄家那日，世上便再没了护国大将军林知夏。
只有一个宫女林知夏。
我跪到膝盖发酸，萧祁安才让我起来。
起身时，他蓦然伸出手将我拉下浴池。
浴池溅出水花。
萧祁安冷着脸将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扒下，咬牙切齿：

我和他相识十几载，他应当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欺辱。
萧祁安脸色阴沉盯着我面前的几个太监，不悦开口：
“这是在干什么？”
许若寒上前挽着他的胳膊，语气控诉：
“这个小宫女刚来我宫中，便去勾引太监。”
“臣妾实在气不过，就想着训斥她几句，谁知她居然敢顶嘴，指着臣妾怒骂臣妾不得好死。”
说完，她掩面而泣。
萧祁安扫了一眼侍卫，立马就有侍卫上前将我扣住。
我被强制跪在地上。
“你当真像皇后说的那样，勾引太监了？”
萧祁安咬牙切齿问我，眼底全是阴鸷。
他占有欲极强。
我十四岁生辰那天，只不过是当着他的面收下了邻家哥哥祝青时亲手给我做的纸鸢。
他就陡然阴沉着脸，拳头捏的咔咔作响，死死盯着我的手。
待祝青时走后，萧祁安一言不发拉着我去洗手，右手被他搓得通红，他恍若未觉。
最后，是我吃痛将手抽出来，他才作罢。
那时我骂他有病。
他却冷着脸将祝青时给我做的纸鸢踩在脚下，声音里全是病态：
“夏夏，不许接触除了我以外的其他男人。”
“不然，我不介意把你囚禁起来。”
从回忆中抽身。
萧祁安缓步走到我面前，冰凉手指犹如毒蛇般缠绕而上，抚上我的颈边。
“为什么不回答我？”
他笑着和我说，眼神似一潭深水。
我本能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抵触这样的萧祁安。
萧祁安微眯着眼，低笑一声，和许若寒站在一起，眼神漠然看着我。
“你就这么喜欢男人？好！我满足你！”
他寒声说。
随后吩咐那几个太监将我的衣服扒光。
我愣愣看着萧祁安，一时之间忘了反抗。
整颗心脏因为这句话变得鲜血淋漓。
曾经说好一辈子要保护我的萧祁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眼里只有权力。
最后一件衣服被剥下，脑子里的弦彻底崩裂。
我发了疯似的反抗，却被侍卫死死压住。
“我居然忘了，你会武功。”
他轻点我的手。
侍卫会意，上前挑断我的手筋，将我的武功废除。
地面被染上血红色。
我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