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漫小说 其他类型 为白月光妻儿祭天,要离婚你哭什么?后续+完结
为白月光妻儿祭天,要离婚你哭什么?后续+完结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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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汽水

    男女主角分别是慕雅周琛言的其他类型小说《为白月光妻儿祭天,要离婚你哭什么?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波波汽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知道你对周栀子的感情,只要你愿意跟我离婚,我可以帮你在爸妈面前打掩护。”周琛言一直都清楚。他想和周栀子在一起,最难过的就是他父母那关。我天真的以为自己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如果你们以后有了孩子,我也可以做他名义上的母亲;在外,我尽全力配合你扮演好恩爱夫妻,但是在内,你们完全可以是幸福甜蜜的一家三口,我绝不干涉!”可周琛言的表情却迅速阴沉——“你倒是大度的很啊。”喜欢周栀子,这是周琛言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在这一刻被人毫无保留的拆穿!他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去了车里。再回来时,他手中赫然多出四五瓶矿泉水。我开始还不明白,直到看见他把水瓶一一打开,隔着铁网把水一股脑全都泼向我身旁的配电箱。电光火石之间,报警器再次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鸣...

章节试读

“我知道你对周栀子的感情,只要你愿意跟我离婚,我可以帮你在爸妈面前打掩护。”
周琛言一直都清楚。
他想和周栀子在一起,最难过的就是他父母那关。
我天真的以为自己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如果你们以后有了孩子,我也可以做他名义上的母亲;在外,我尽全力配合你扮演好恩爱夫妻,但是在内,你们完全可以是幸福甜蜜的一家三口,我绝不干涉!”
可周琛言的表情却迅速阴沉——
“你倒是大度的很啊。”
喜欢周栀子,这是周琛言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
在这一刻被人毫无保留的拆穿!
他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去了车里。
再回来时,他手中赫然多出四五瓶矿泉水。
我开始还不明白,直到看见他把水瓶一一打开,隔着铁网把水一股脑全都泼向我身旁的配电箱。
电光火石之间,报警器再次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鸣叫。
片刻后,归于死一般的安静。
周琛言冷哼着拨开铁网上的插销,轻而易举的走了进来。
他一步步朝我逼近,唇角弯起讽刺的弧度。
“我想跟谁在一起,还需要你费尽心思的帮忙?慕烟,你会不会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他不由分说狠狠拈起我的下巴,周身散发出强烈的威压。
我心底一慌,不自觉的向后退去,却一下子撞上冰冷的墙壁。
眼睁睁看着男人眸底愈发深沉,似乎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越靠越近,呼吸几乎都要洒在我的脸上。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周琛言松开锢住我的那双手,拿出手机接起电话。
“阿言,你快来,快来救救我!这些人要强奸我......救我......”
闻声,周琛言额头青筋瞬间暴起:“你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哪,我只能看见一个信号塔,还有一个小白楼......阿言,你快点过来!”
周栀子惊恐的哭叫声连我在旁边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心口一沉。
这些本该在几天后才发生的事,重活一世,居然提前到了今天......
没等我反应过来,周琛言已经抓起我的胳膊:“带我去!信号塔,小白楼!”
我没时间思考,硬着头皮把周琛言带到了村口。
“往南三百米是信号塔,往西五十米是小白楼......”
我话音未落,不远处的树丛里突然传来一声凄惨的哀哭声。
“栀子!”
周琛言没有任何犹豫,跳进路边的土沟里。
拨开树丛的那一刻,连我都不免倒吸口凉气。
只见周栀子衣不蔽体,微微发颤的身体早已被鲜血染红。
纵使她已经遍体鳞伤,那三个男人还是压在她身上,一个个蓄势待发的眼冒精光。
“臭婊子!我们哥几个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装什么贞洁烈女?”
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说着,又一巴掌甩在周栀子脸上,呲牙咧嘴的就要解开自己的裤腰带。
周琛言眼睛都红了,冲上去一脚踹开大汉。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老子的闲事?兄弟们,把他给我往死里打!”
三人说着就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周琛言以一敌三,抢占上风,场面一时乱作一团。
“烟烟姐…”
突然,周栀子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的奔我而来。
她跪在我的面前,一下,又一下,重重的向我磕头。
“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你让他们放过我吧,放过我......”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完全愣在了原地。
什么情况?!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觉得是我破坏了你和阿言的感情,你想怎么对待我,我都能理解,可是......”
“烟烟姐!你让他们毁了我的清白,还不如直接给我一个痛快......让我死了算了啊!”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我下意识看向周琛言。
一模一样的情形一连发生两次。
周琛言已经把三人打趴下,听见周栀子的话,脸色霎时间阴沉下来。
看着他愈来愈可怕的表情,我知道,他生气了。
前世,我无从辩解。
但这次——
“这锅我不背啊!刚才我和周琛言一直待在一起,哪有买通人的时间?再说了,你跑的这么快,我难道会未卜先知,知道你能跑去哪?”
随着我话音落下,几个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一下来了精神。
他们手指向我,愤愤不平:
“明明是你派我们过来的,说你跟这女的有仇,让我们给她点教训,你怎么能不承认呢?”
“我们哥几个被打成这样,你必须得负责!”
我笑他们满口胡说八道,连草稿都不打。
“你说是我派你们来的?那你们说说,我是什么时候......”
“阿言,阿言......”周栀子突然低低喃喃了一声。
而后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刚刚还精气神十足向我磕头,转眼就没了力气陷入昏迷。
周琛言竟半点疑惑都没有。
他只顾着狂奔向她,急切把她拦腰抱起。
从我身边走过时,他凌厉的眸光扫向我,一字一顿“
“栀子要是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他看我的眼神和记忆中的一样,满目嗜血的红光。
我才终于意识到——
不管前世今生,不管我的解释多么有理有据,周琛言都不相信我。
......
周琛言报警的同时也拨打了急救电话。
我和三个混混被匆匆赶来的警察带走。
周琛言则是陪着周栀子一起上了救护车。
警局里。
审讯还没开始,周琛言就怒冲冲闯了进来。
“受害者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情况很不好!我要求对这几个人从重处罚,尤其是慕烟!一切都是她策划的!我希望你们立刻逮捕她,以故意伤害罪,对她进行顶格处罚!”
连警方都没有做下结论的事,周琛言已经单方面宣判了我的罪过。
“是是是,如果情况属实,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的!”办案民警信誓旦旦的保证。
我已经懒得解释了。
没做过的事,我相信警察会给我一个公道。
“砰!”
伴着一声沉响,房门又一次被人豁然推开。

周琛言把电话挂断了。
我想,他要么是气急了,不想再听我多说。
要么——
是我的威胁起了作用?
就在我刚刚萌生出这个猜想,并松了口气时,手机突然弹出两条短信。
“烟烟姐,都是我的错,我这就过来找你。”
“无论你想让我给你跪下道歉,还是别的什么,都可以。”
我没回复,删掉信息,又把她的手机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周栀子不会一个人过来找我,她演的每出戏,都少不了周琛言当观众。
我直接去了村长家里,请他帮忙介绍了一位县城里专门做防护网安装的师傅。
“安装在我家院子四周,最好是能通电的那种,防贼用。”
师傅来的很快,见我一个小姑娘,还特意帮我把防护网做了加固。
等忙活完天都黑了。
送走师傅,我躺在床上随手点开微信,碰巧又看见周栀子刚发的朋友圈——
阿言永远都是那么贴心,记得比我都清楚。
配图是两盒专门治痛经的药和满满一袋子的卫生巾。
日用夜用,各种品牌,简直比超市货品展示架上的都要齐全。
周栀子是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她生理期是今天?
我心里一阵无语,干脆把她的微信也送进了黑名单。
清净多了。
......
周琛言驱车六七个小时赶到我住的村子时,已经是凌晨了。
我迷迷糊糊间听见院外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紧接着,就是电网报警器刺耳的鸣叫。
“阿言,你没事吧?疼不疼?”
我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周琛言凝着若隐若现的铁网,眸底闪着莫测的光。
周栀子则是焦急的牵起他宽厚的大掌,眼含关切的热泪,当真我见犹怜。
走到院门口,我冷冷的看向两人:“早知道你们兄妹情深,又何必赶这么远的路来展示给我看?”
“烟烟姐,你误会了。”
周栀子回到车里拿出一捧花。
“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别生气啦,跟我们回去吧?”
她像是对待珍宝般小心的怀抱着满满一大捧栀子花束。
朵朵花苞在月光的映射下宛如颗颗璀璨的珍珠,衬出她嘴角幸福甜蜜的弧度。
“烟烟姐,阿言以后一定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我替他向你保证!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要是他再犯…”
周栀子看向身后的周琛言,气鼓鼓的。
“你要是再欺负烟烟姐,下次生理期我就算疼死,也不吃药了!”
我莫名有点反胃。
周栀子就是周栀子。
同样的招数这么多年还是玩不腻。
我没理她,眼神淡淡扫向周琛言:“你带她过来,是答应我的条件了?那就让她开始吧。”
“阿言,没关系的,不就是下跪道歉嘛!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也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
周栀子一向懂得怎么激发周琛言心底浓浓的保护欲。
那就是让他心疼,让他愧疚。
说着她就要跪下。
却被周琛言一把拉住。
他把周栀子护在怀中,看向我的目光凌厉得像是一把裹挟着冰霜的刀剑。
“别欺人太甚了!栀子没对不起你过,这三年我也不曾亏待过你半分!”
听着周琛言震怒的话音,周栀子咬着唇。
紧紧以为在男人怀中,她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娑娑落下。
“阿言,你别再跟烟烟姐吵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三言两语,几滴眼泪就能让周琛言疼惜不已。
抹去周栀子眼角的泪珠,他宠溺的轻哄她:“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别哭了,听话。”
哄好周栀子,周琛言冷眼看我。
“顺走我三百七十万,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慕烟,你真当我没脾气?”
周琛言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那三百七十万。
像是我偷了他的一样!
既然没法好聚好散,不如一次把话说个明白。
我折回屋里拿来日记本,把最后一页撕下来,顺着铁网间的缝隙递给周琛言。
“你自己好好看看。”
周琛言接过一看。
上面清清楚楚记着这一年来我所有的花销。
哪天花的,时间地点,花在了什么地方,甚至精确到每一角钱。
“我堂堂总裁夫人,连去超市买菜都需要找你的秘书,也就是你的好妹妹报账才能拿到钱!这就是你说的不曾亏待过我?”
长时间积压在心底的委屈一经得以宣泄,就难再控制。
我又继续说:“你再看看背面。”
周琛言沉默着照做。
——20万(周琛言在我生日时,陪周栀子一起带流浪狗去医院看病的补偿。)
——30万(周琛言把我求的护身符给了周栀子宠物狗的补偿)
——20万(我被困深山时,周琛言在陪周栀子看烟花的补偿。)
这些钱是我用三年的自尊和脸面换来的!我拿的理所应当!
可笑的是周琛言的脑回路清奇。
他先是把纸团成团,随手丢远,然后深深的凝向我。
“按照以往的标准,这次的事怎么才能过去?你开个价吧。”
在周琛言眼里,任何东西都可以被标上加码。
我笑了。
“我只要周栀子向我下跪道歉,你也开个价吧?”
对待他这种人,就该用与他相同的方式。
周琛言沉默着。
我与他冷眼相对,谁都不肯退让半步。
最后还是周栀子哭哭唧唧的开口,打破了这针锋相对的局面。
“是我不对!烟烟姐,阿言,是我的存在影响到你们的感情了!我这就走,再也不出现在你们的生活当中了…”
眼看周栀子哭着跑远,周琛言脸色阴郁得不像话。
“你最好适可而止!”
“我…”
我刚要开口,又猛地想起,周栀子的毕业典礼应该就是这几天了!
她在毕业典礼当晚的庆祝宴上喝醉了,被周琛言扶到角落沙发上休息。
宴会上灯光昏暗,四周也无人注意。
周栀子借着醉意扬起头,一点点凑上周琛言菲薄的唇。
周琛言死死扼制多年就这样被她轻而易举的激起,便一发不可收拾,忘情的想要回应。
气氛正浓时,我慌慌张张的冲过来。
“周琛言!你…”
我唤他的声音很大,全场师生和学生家长们都听见了。
所有人齐刷刷注视过来,也因此揭开他们这段禁忌之恋。
周父周母脸面尽失,当场甩给周栀子一个耳光。
后来,她被赶出周家,被流氓调戏险些丢了清白......
周琛言把全部的恨都记到了我的头上,可是——
“我听说阿言受了伤往那边去了,你赶快过去瞧瞧。”
要不是周母,我也不会不管不顾的冲过去。
重活一世的我终于后知后觉,周母对我好不单纯只是长辈对儿媳的喜欢。
也许她早就察觉到了什么,对我好,替我撑腰,只是想要压制住周琛言和周栀子之间的感情。
眼看事态不再受她的控制,她便想利用我,揭开这段丑闻。
也好名正言顺的把周栀子赶出家门!
冷静下来,我选择退一步,平心静气的对周琛言说:“或者,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慕向华惊疑不定的看着我,像是在确认我是否有胆量这么做。
我只平静的看着他。
“你敢,你真舍得去死?”慕雅不信邪。
我平静回道,“要试试吗?”
她不吭声了。
慕向华脸部抽搐,像是拿我没了办法。
最终妥协后退,看着我走出房门还不忘威胁。
“我给你时间去考虑,但你只有一晚上,你不要想着跑,别忘了你弟弟还在医院里。”
抓住了我的软肋,我怎么可能跑得出去?
我也没打算跑!
出了门,我直奔酒店,直接去了22层2201。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
“你终于来了,烟烟。”
“差点没跑出来。”我进入房间随手关上门。
“怎么回事?”
我看这女人担忧的脸,心里一阵暖流划过。
她是我妈妈的好姐妹。
洪怡。
也是妈妈的得力干将,在公司里拥有举足轻重的位置。
上一世,她就来找过我,和我说了一些父亲的事,话里话外暗示我父亲有问题。
可我当时深陷婚姻泥沼,好不容易抽出身来想和她好好聊聊,她却已经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在整间公司里,就只有洪怡是向着我妈妈的,其他人早就已经被慕向华收买。
“烟烟,我没想到你会忽然联系我要在这里见面,怎么忽然想通了?是不是你父亲做了什么事?”
洪怡很敏锐,一下子就猜到了。
我既然要跟她合作,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就将我目前的困境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洪怡听完愤怒不已,“这个混蛋死渣男!我就知道它不是好东西,当年你妈妈一出事,他就把我打发到国外去管理分公司,要不是后来我能力出众,做出了成绩,还回不来!”
父亲的算盘,我再清楚不过。
“他这是担心你不服他,也是想趁着你不在拉拢公司其他骨干。”
洪怡神色晦暗。
“到底是让他得逞了。”
听了这话,我就知道,现在公司的情况只怕很糟糕,“洪阿姨,您知不知道新能源开发案?”
“你怎么知道这个案子?”
洪怡很惊讶,我含糊回,“无意中听周琛言说的。”
其实,是前世洪怡告诉我的。
但这一世的洪怡并未起疑,“你父亲就是个废物,在管理公司上远远不及你母亲,新能源开发案,大家都不看好,你父亲非要接下,结果项目亏损。他为了平息股东们的问责,说要自己承担损失,也的确把项目亏损的窟窿堵上了。”
“他怎么做到的?”
洪怡冷冷一笑,“拆东补西。”
她起身给我倒了杯水。
我握着水杯有些惊讶,“他真敢这么做?就不怕有一天事情败露?”
“那也好过现在被股东的问责赶下公司老总的位置。”
“洪阿姨,您跟我具体说说,他都做了些什么。”
洪怡很痛快,“好,据我所知,他除了拥有这家公司以外,还有另一家空壳公司,用来洗钱......”
我和洪怡聊了整整一晚。
可惜的是,她对慕向华做的很多事情都有所了解,但没有证据。
慕向华这人,能力不够,但性格谨慎,做事非常小心。
外面的天都亮了,我们两个意犹未尽的停下交流。
洪怡对我说,“我虽然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无论要做什么都记得,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谢谢您。”
“这个给你,虽然不足以让你父亲定罪,但吓唬吓唬他,足够。”
洪怡给了我一份文档,这对我来说就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这个是谈判的资本。
告别了洪怡,我匆匆回到家,一到门口,就看到我的行李被扔在了客厅里。
慕向华西装革履,衣冠楚楚。
“你现在就拿着行李回慕家,至于你妈妈的排位,我会让人去接,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永远不会让她离开这里。”
慕雅撇撇嘴,“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折腾的,最后还不是要接回来,要我说你就是有病,你妈死了你都要折腾她,你妈跟你有仇吧?”
“雅雅。”龚玥不轻不重的训斥了一句,又看向我,“烟烟回来,看来是已经想通了。”
我看着这一家三口,只觉得一阵窒息,我是疯了才会同意让妈妈的排位留在这里。
我一步一步走进客厅,将手中的档案递出去。
“在去接妈妈排位之前,父亲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慕向华不屑的瞥了一眼,根本就不想接。
我用口型说了一句。
——新能源。
慕向华面色微变,缓缓接过文件打开看了一眼,接着动作迅速的将文件合上。
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你这是从哪弄来的?”
“你要在这里谈吗?”我看了眼慕雅和龚玥,无所谓的摊手,“我倒是没关系了,父亲也不在意?”
慕向华脸色变来变去,最后阴沉看了我一眼。
“去书房。”
说完转身朝楼上走去。
慕雅拦住我的去路,“你到底跟爸爸说了什么?,爸爸从不让别人靠近他书房,妈妈也不行的,你用了什么下贱的手段?”
我撇了她一眼,连理她都懒得,她不依不饶,但龚玥却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将她拉到一旁。
“别闹了,你爸爸还在楼上等。”
我深深看了她一眼,其实一直以来最可怕的敌人不是慕雅。
是龚玥。
她挤掉我妈妈上位,只生了一个女儿却能和慕向华夫妻数十年,依旧牢牢握住他的心,甚至让他忽略以前最疼爱的儿子。
这份手段,令人胆寒。
书房里,慕向华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难得没有跟我发火,倒是心平气和。
“你都知道多少。”
我眨眨眼,“没多少啊,就是好奇没有了母亲,父亲能在公司做出多大的成就,所以就让周琛言帮我查了一下。”
“他会帮你?”
“他在感情上并不忠于我,但在物质上没有亏待过我,而这种事情对他而言又没有坏处,他有什么理由不帮我呢?”
当然是假话。
但我不可能说出洪怡,正好把这个锅甩在周琛言头上。
果然,慕向华听了这话,陷入了沉思。
我猜他现在一定在头脑风暴。
甚至可能会开始阴谋论。

我知道,慕向华一定会妥协。
他是个聪明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容易自作聪明。
果然,慕向华声音沉沉,“你可以把灵位留在村子里。”
我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妈妈地下有灵,也会感激你的。”
“你离婚的事......”
我抢在他前头说,“我希望你能不要再插手,让我自己处理。”
慕向华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慕家和周家有生意往来,这段婚姻已经不是单纯的我和周琛言。
婚姻破裂就意味着两家集团的分裂。
关系不再稳固,也就无法彼此信任。
所以他需要我。
“除了离婚,我还有其他方法可以破坏两家之间的关系,父亲应该不想我在中间搞事情吧?”
慕向华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着我,像是从未认识过我,“慕烟,你现在可真是长进了。”
“您过奖,我只是在保护自己。”
从前我就是太不懂得这个道理,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命都丢了。
重活一回,再不长进,那这辈子也白活了。
慕向华大抵也是忌惮我的,最后还是松了口。
“我可以不插手这件事,但是我不会帮你。”
这对于我而言,已经足够了。
他心里窝火,看不得我高兴,又故意泼我冷水。
“不过我告诉你,就算我不插手,你也不可能离婚,周琛言不会同意,周家不会同意。”
他走到我面前,冷笑着看着我。
“你永远也离不开周家。”
这可真是最恶毒的诅咒。
“多谢提醒。”
至此,我终于让妈妈从这个令人窒息的家里解脱。
离婚的事,我从头到尾都没指望过慕向华。
他不给我捣乱,我就谢天谢地。
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我来到了周栀子的学校,见到了那个令我憎恶至极的人。
周栀子的追求者,她的学长。
——钱玉书。
上辈子,他作为周栀子的跟班,为她做了不少事,也是她的左膀右臂,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
一个家境贫寒,青涩率真的青年。
后来,他冷冷的看着我,说我不该痴心妄想,抢周栀子的东西。
他帮着周栀子为非作歹。
甚至把我强行拉上那个肮脏的病床给我剖出孩子的人,也是他。
周栀子能走到后来那一步,钱玉书出了不少力。
我对他厌恶至极。
但如今,却不得不来找他。
“同学,你找我有事?”此刻的钱玉书还不是那个助纣为虐的刽子手,甚至看起来尚显青涩,还会对陌生人保持礼貌而友好的微笑。
“你好,我是周栀子的嫂子,方便和我聊一聊吗?”
大抵是周栀子嫂子的身份让他对我卸下了戒心,没有任何迟疑的就和我走了。
咖啡厅里,我们相对而坐,钱玉书很紧张。
他很穷。
家里有一个重病的母亲,还有一个上大学的妹妹。
他身上穿的很朴素,脚下的鞋子洗到发白。
大概是第一次来这里,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两个字——局促。
我给他要了一杯咖啡,“我很喜欢这个口味,推荐你,尝尝看,如果觉得不好可以再点。”
“没关系的,这个就很好。”
他小心的喝着咖啡,大概是喝不惯这种口味的东西,甚至连糖都没放,一边苦的直皱眉头,一边小口的喝着。
“你喜欢栀子吗?”
叫出这个名字,我条件反射的就有点觉得恶心。
赶紧喝了口咖啡压下。
“......是”
他对感情倒是很坦率。
“她在家里经常提起你。”
我故意说的含糊,充满暗示。
接下来的计划需要他的配合。
而我,现在在钱玉书眼中,必须是个好嫂子。
是可以和周栀子谈心事,她可以把最隐秘的秘密告诉我的亲密关系。
钱玉书低下头,一副紧张模样。
我勾了勾唇,放下咖啡杯,“栀子是个好女孩,家里都很宠爱她,从小到大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找女婿这方面当然也要精挑细选。”
钱玉书神色逐渐暗淡。
“不过,家里的产业有她哥哥在,栀子不愁吃穿,一辈子不会没有钱花,她自己说过,找男朋友倒是不看外在条件,只看这个人是不是真心的。”
“我是的!”
钱玉书迫不及待的抬起头,一时冲动开了口,说完才察觉自己说了什么,闹了个大红脸。
我温和的笑,“别紧张,来找你就是为了和你说这件事,栀子常常说起你,今天我见到你也觉得你不错。”
钱玉书殷切的看着我,“那你是愿意撮合我们?”
“当然,不过我建议你要尽快,因为家里人已经开始给她相看对象了。”
我开始信口胡诌。
反正钱玉书这个性格,不会去问,周栀子也不会和他说。
周栀子一直都瞧不上钱玉书,在她眼中,这个男人甚至连备胎都算不上。
就是一个利用的工具。
随时可以丢弃。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毕业典礼之后,我们就要各奔东西,可能就没机会再见到周同学了......”
我慢悠悠的喝了口咖啡,“毕业典礼之后家里准备给栀子办一个庆功宴,这就是你最好的机会。”
钱玉书困惑的看着我。
“栀子不喜欢包办婚姻,最近一直在为此苦恼,如果你愿意勇敢一点,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表达你的心意。”
“表达心意?”
钱玉书怔怔的看着我,放在桌上的手紧紧的攥着咖啡杯,紧张的直吞口水。
我笑了笑,“机会就摆在眼前,就看你敢不敢抓住了。”
“我想考虑一下......”
他纠结许久,拿不定主意。
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磨蹭。
必须今天得到答案。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前世,今天晚上周栀子和周琛言要一起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会。
本来说好带我去,但周栀子吵着要去。
周琛言向来宠她,她理所当然的顶替了我的位置。
上辈子我还为此难过许久。
这一次嘛......
我不急不忙的和钱玉书交换了联系方式,“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完之后,我想你就能下定决心了。”
“烟烟姐?”
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周栀子和周琛言一同走入咖啡厅,前者眼神在我和钱玉书身上扫过,接着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们......”

来的人是周母。
在四名西装革履保镖的簇拥下,她一袭知性得体的宝蓝色旗袍,精致的面容之上看不出半点喜怒。
“妈,你怎么来了?”周琛言诧异。
周母没理他。
我不知道周母到底为什么来,又会选择站在谁的一边。
想了想,我还是起身礼貌的唤了她一声:“妈。”
周母轻‘嗯’一声,柔声安慰:“妈知道你受委屈了,别怕,有妈在。”
我满头雾水。
周母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听她说话的口吻,好像已经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似的?
满心的疑惑无从问起,我只低声回了句:“谢谢妈。”
周母不再多言了。
她冷眼扫视屋内所有人,最后把视线落在那几个混混身上,伸手指向我:
“你们刚才说,是她指使你们欺负栀子的?”
几个混混连忙点头。
周母眸底划过一抹讥诮,“那你们倒是说说,陈烟和栀子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你们下这样的狠手?”
不等周琛言质疑我的名字,周母便目光警告。
我瞬间懂了,周母这是在给三个家伙下套呢。
果不其然,三人立马上钩——
“陈小姐说嫉妒她老公和那个女人走得近,让我们给那女人点颜色瞧瞧。”
“陈小姐,这些话可都是你亲口说的啊!你可不能不认!”
三人一口一个陈小姐,叫的周琛言的脸色愈发阴沉。
我冷笑一声:“如果真的如三位所说,是我买通了你们,你们怎么会连我的姓氏都不知道呢?我姓慕,可不姓陈!”
闻言,三个混混顿时脸色煞白,知道自己中了圈套。
办案民警也看明白了,把三人带走分开问话。
问话的过程很快。
办案民警理清笔录后回来,说:“三名嫌疑人叙述不清,口供有很大的出入,由此可以推断,他们对慕女士的指认完全都是污蔑!”
前世无法洗清的冤屈,今生终于得以真相大白。
我松了口气,一抬头,直对上周琛言闪躲的目光。
“既然都是误会,那就不追究了。”
我冷眼站在一旁,心里挺不痛快的。
要是那三个混混不是周栀子临时买通的,他们准备得再充分一些,事先对好口供。
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我还不想白白受了这份委屈。
“不追究,为什么不追究?”我不怒反笑。
转过身,我走到办案民警面前,礼貌道:“警察同志,既然对我的指控解除了,那接下来,我要报案!”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守法公民,一不得罪权贵,二不开罪世族,怎么偏偏就让三个混混一口咬死,泼上了脏水?”
“这次是周栀子小姐没事,要是真出了事,我岂不是百口莫辩?所以我要报案,请求彻查这次的案件,一定要把幕后主使揪出来,给我,也给周小姐一个交代!”
我意有所指,目光似有若无的扫过周琛言。
我想,周琛言心里应该也猜到了几分。
这件事情的背后——
或多或少,都跟周栀子脱不开关系。
她以身入局,处心积虑不惜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无非是想彻底把我除掉。
只是以周琛言对周栀子的感情,宁愿一直装傻,也不愿相信他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小玫瑰,竟是那般的不择手段吧。
不过,只要等到警方的调查有了结果,周琛言就算再怎么不愿意相信,恐怕也不得不相信了。
......
医院里。
周栀子身上大多都是些皮外伤,护士替她做了处理,按理说已经没有大碍了。
“周小姐也许是受到了太大的惊吓,所以才一直醒不过来的。”
护士想了半天,只想出这么一个理由。
护士走后,我和周琛言母子三人就这么坐在椅子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周栀子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
到底还要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去。
正在我准备找个借口离开时,周母突然拿起水杯走向角落的饮水机。
满满一大杯冒着热气的开水。
她拿在手里,脚步匆匆,把水杯放在病床旁边的床头柜上。
“等栀子醒来,水温刚好。”
周母说完,一转身,胳膊不小心碰倒水杯。
里面的热水顿时倾泻而出,洒在柜子上,床上,还有周栀子的胳膊上......
“呀!”
周栀子痛呼着睁开眼。
看着被烫得发红的手臂,她完全本能的向周琛言投去满含委屈的求助目光。
下一秒,她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强装镇定。
“妈,阿......哥,烟烟姐,你们来了。”
周母看破没说破:“瞧你这孩子,总是这么没大没小的,你该叫她嫂子才对!”
“嫂子。”周栀子不情不愿。
“这就对了嘛,以后对你嫂子要尊重一些,不能再这么没分寸了,知道吗?”
周母话音如往日般和蔼温柔,却让周栀子莫名感觉脊背一阵发凉。
她不敢再说话了,只闷闷的点了下头。
“这就对了。”
周母满意一笑,话锋突然一转:“后天你毕业典礼晚上的庆祝宴,学校给我和你爸也发了邀请函,再让你哥嫂陪你一起。”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一瞬炸开了。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居然没能阻止原本的故事线?
周栀子的庆祝晚宴还要继续,她依然避免不了被赶出家门的下场。
然后,被小流氓欺负。
再然后,我成了酿成她悲惨遭遇的罪魁祸首。
我和我在乎的人还是避免不了要被周琛言疯狂报复!
怎么办......
我假装还在生周琛言的气,语气中掺着刻意的不悦:“妈,我就不去了,我还想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
只要我不回去,就能躲过这场灾祸。
“你跟琛言生气,不愿意回去,想在这住多久都行;但栀子的毕业宴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也是我们全家的大事,你这个当嫂嫂的理应出席才对。”
周母语重心长,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那说好了,后天我派司机过来接你。”
我还能说什么?
知道躲不过去,我开始冷静思考。
要让周琛言和周栀子在庆祝晚宴上顺利确认彼此的心意,而我——
无论如何也不能成为撞破他们感情的‘恶人’!
如此,不仅周琛言没有记恨我的理由,我还可以顺理成章的把婚离了。
一举两得。
那边,周母他们还在商量着给周栀子办理出院,回家修养。
我则默默坐在旁边,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在我脑子里慢慢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