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雅琳许昭枝的女频言情小说《昭昭暮暮不相思江雅琳许昭枝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麦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雅琳泪眼汪汪:“虽然许昭枝恨我,一直伤害我,但我还是想来看看她。她从那么高的烂尾楼顶掉下来,幸亏掉在楼下唯一的防护网上。可能......怕砚白你让她给我一个交代,她一时想不开的吧?不过,”她歪了歪头,一脸天真,“也真巧,那些绑架我的人怎么就都跑掉了?她还莫名其妙多了一身伤,让人看了怪心疼的。”江雅琳意有所指,再明显不过。裴砚白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看向许昭枝,刚刚眼神里的心疼荡然无存。“许昭枝,你是不是怕被追究责任,所以放走了那些人?又故意弄一身伤,然后掉在防护网上,就像之前那样引起我注意?否则怎么都这么巧?”许昭枝不记得江雅琳和裴砚白说的事。但裴砚白竟只因江雅琳几句话就怀疑她?他曾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站在她这边,无条件信任她。现...
江雅琳泪眼汪汪:“虽然许昭枝恨我,一直伤害我,但我还是想来看看她。她从那么高的烂尾楼顶掉下来,幸亏掉在楼下唯一的防护网上。可能......怕砚白你让她给我一个交代,她一时想不开的吧?不过,”
她歪了歪头,一脸天真,“也真巧,那些绑架我的人怎么就都跑掉了?她还莫名其妙多了一身伤,让人看了怪心疼的。”
江雅琳意有所指,再明显不过。
裴砚白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看向许昭枝,刚刚眼神里的心疼荡然无存。
“许昭枝,你是不是怕被追究责任,所以放走了那些人?又故意弄一身伤,然后掉在防护网上,就像之前那样引起我注意?否则怎么都这么巧?”
许昭枝不记得江雅琳和裴砚白说的事。
但裴砚白竟只因江雅琳几句话就怀疑她?
他曾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站在她这边,无条件信任她。
现在他认为自己故意弄得遍体鳞伤,就是为了引他注意?
许昭枝本以为自己会心痛,却奇怪地没有,只觉得荒唐,可笑。
这时,江雅琳突然指着许昭枝病号服的领口,惊呼出声:
“呀,这是什么?”
裴砚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瞳孔猛地一缩。
“许昭枝!”
裴砚白瞬间脸黑如墨
“是谁?”
许昭枝低头胸口红紫色的痕迹,显然是吻痕,却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是谁留下的痕迹,只觉非常恶心。
裴砚白猛地抓起许昭枝缠着纱布的手,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谁!”
许昭枝再次用力甩开他的手。
“裴砚白,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能和江雅琳结婚,我的事,也轮不到你管。”
裴砚白怒极反笑,“好,很好!许昭枝,你别后悔!”
说完,他拉着江雅琳摔门而去。
裴砚白找来特助,将一打照片交给他,要他公开。
特助看到照片,手一抖,吓得差点扔出去。
这些照片竟然是许昭枝的私 密照!
“裴总,您确定要这么做?这......只怕以后等您‘恢复记忆’,夫人她也不会原谅......”
“不会的,她现在针对琳琳,无非是太爱我了。”裴砚白打断他,“更何况这是我‘失忆’时做的,做什么都情有可原,到时我会好好补偿她的。我答应琳琳要给她一个交代,必须做点什么。”
同时他又让特助去调查许昭枝是不是故意掉在防护网上,弄出一身伤痕和吻痕给他看的。
虽然他心里认为许昭枝是故意伪造她和别的男人亲密,想要刺激他“想起”她。
可他心里还是存了个疑影,要彻底消除,才不影响他和许昭枝以后的生活。
特助领命准备离开,裴砚白又叫住他,从那堆照片里抽出了几张最露骨的。
“这些就不用了,去吧。”
特助拿着剩下的照片,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后离开。
病房里,许昭枝还在想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翻看手机,看到了江雅琳这些天陆续发来的照片。
都是江雅琳和裴砚白的各种亲密合照。
裴砚白单膝跪地,向江雅琳求婚。
他们相拥而吻。
裴砚白和江雅琳的婚纱照,背景是一片玫瑰花海,那片裴砚白曾为她种下的玫瑰庄园。
那是她和裴砚白结婚周年时,他送给她的玫瑰庄园,他说这里的花只为她而开。
那时他说,“一生一世,只爱许昭枝一人”。
誓言还在耳边,照片里的人却换了。
许昭枝沉默着,平静地将江雅琳和裴砚白拉黑删除。
刚放下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一条新闻推送弹了出来。
裴氏集团总裁前妻私 密照被挂某网,一分钱贱卖!
许昭枝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裴砚白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你装什么?不过一条狗,你不但烫伤殴打琳琳,现在还绑走她?你还想要做什么?”
许昭枝这才明白,江雅琳被绑架了,而他认为是她做的。
那颗本以为已经麻木的心,此刻正被寸寸凌迟。
记得有一次在旅游时她迷了路,裴砚白也是这般紧张,最后是糖霜带着他找到了她。
那时他抱着她,声音都在抖,“昭昭,你要是不见了,我会疯的。”
他说,是糖霜带他找到的她,以后糖霜就是他的兄弟,是他们的家人。
可现在,他却说“不过一条狗。”
许昭枝死死咬住嘴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我没有带郁金香花粉,没有摔镯子,更没有绑架江雅琳!”
“还有,糖霜不是一条狗,它是我的家人!是江雅琳杀了糖霜,把它煮了吃!”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看着她通红的眼,裴砚白攥着她的手不由一松,心底莫名窜起一阵慌乱。
他语气缓和了些,“这几个月,你为了得到我,什么手段没用过?现在糖霜不过是被送走了,你却非说琳琳杀了它,可打你也打了,为什么还要绑走她?”
许昭枝突然觉得好累,是从来没有过的疲倦。
“我不知道江雅琳在哪,还有两天,你们怎么样都好,别再来烦我了。”
“什么还有两天?”
裴砚刚要追问,手机就响了。
是特助打来的。
“裴总,找到江小姐了。只是......她差点就被几个男人,现在状态不太好......”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男人哭喊的求饶声。
“是许昭枝,是她指使我们干的啊!”
裴砚白猛地抬头看向许昭枝,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刺骨。
他再次狠狠抓住她手腕,像要捏碎她的腕骨。
“你不知道琳琳在哪?现在我就带你去看看!”
他拽着许昭枝上了车。
烂尾楼顶层,江雅琳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额角还有一块青紫,蜷缩在角落里发抖。
看到裴砚白,她哭着扑进他怀里。
“砚白,我好怕......许昭枝要在我们婚礼前毁了我,她真的好恶毒......”
裴砚白立刻松开许昭枝,心疼地将江雅琳紧紧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许昭枝活动了一下疼痛的手腕,上面裴砚白留下的青紫比江雅琳额头上的严重得多。
几个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连滚带爬地过来,拽住她的裤脚。
“许小姐,是你让我们这么干的啊!快救救我们!”
许昭枝皱眉躲开他们的触碰,刚要开口问他们是谁。
“许昭枝!你不知道琳琳病得很重吗?你怎么下得去这种狠手?”
裴砚白愤怒地看着她,满眼失望。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恶毒的?”
许昭枝突然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所以,你这不是记得我以前是什么样吗?现在后悔爱过我了?”
她指着他怀里的江雅琳,“她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你裴砚白心里不清楚吗?”
裴砚白心头一慌,却还是嘴硬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昭枝笑得更厉害了,笑到弯下腰。
“好,既然你认定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吧。这次你又想怎么报复我?直接弄死我?我无所谓。”
看着她这副样子,裴砚白胸口一阵窒息般的不安。
他抱起江雅琳,慌乱地转身就走。
“把门锁上,等琳琳检查完,再让她和这几个人渣给琳琳一个交代。”
出了房门,他吩咐特助。
特助有些迟疑,“裴总,把夫......许小姐和他们关在一起,安全吗?”
裴砚白冷笑一声:“人都是她找来的,有什么不安全的?”
被他抱在怀里的江雅琳,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阴毒,透过正在关上的房门,对立面的几个男人使了个眼色。
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刚刚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们,瞬间变了脸色。
他们坏笑着,一步步朝许昭枝逼近,将她按在窗户旁一个破旧的木桌上。
挣扎中,许昭枝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框,看到裴砚白抱着江雅琳上了车。
自始至终都没回头看一眼。
她忽然就不再挣扎了。
像个被扯断了线的木偶,任由他们将自己的手脚粗暴地绑在桌腿上。
二十九岁生日这天,许昭枝被诊断出罕见的绝症,医生说,她活不过一年。
也是这天,把她宠上天的裴砚白,出车祸失忆了。
他忘了她,只记得曾苦苦痴恋他的江雅琳。
并一心要与她离婚,去娶江雅琳。
许昭枝不信。
那个为了她不惜与家人决裂,地震时被砸断骨头也要护她周全,发誓要护她一生的裴砚白,怎么会忘了她?
五个月,她用尽了所有办法,但他还是想不起她。
直到裴砚白生日这天,江雅琳突然浑身起了大片红疹晕倒。
而保镖在许昭枝的包里,翻出了江雅琳过敏的郁金香花粉。
许昭枝被保镖按跪在江雅琳病床前。
曾对她满眼爱意的裴砚白,此时眼中只有冰冷。
-
裴砚白捏起许昭枝下巴,“许昭枝,我说过很多次,不记得你了,我要娶的是琳琳!可为了不离婚,你竟然故意害她。”
许昭枝拼命摇头,“不是我......”
裴砚白命人拿来花生,亲手一把把灌进她嘴里。
而她对花生严重过敏。
记得,有一次她只是误喝了一口花生奶,裴砚白就疯了一样抱着她冲进医院。
从那以后,他再没让任何带花生的东西出现在她面前。
泪砸在他的手背上。
裴砚白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可他没有停,又一把花生灌了进来。
喉咙像被火烧,皮肤上迅速泛起大片骇人的红疹,呼吸困难,让许昭枝眼前阵阵发黑。
身上的痛,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她想起他求婚那天,单膝跪地,举着戒指郑重发誓。
“昭昭,从生到死,爱你,是我唯一不会忘记的事。”
可他现在将她忘得干净,她却没时间再等他记起自己。
心像是被生生剜开,她渐渐失去了意识。
恍惚中,她好像听见裴砚白在叫她。
“昭昭,昭昭......”
是他没失忆时那样,温柔又缱绻。
她想回应,却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接着,她听到裴砚白特助说拿到了她的记事本。
这个本子里,记录着她和裴砚白的过去。
“裴总,您这样对夫人......若夫人知道真相,真的会原谅您吗?”
裴砚白的声音略带疲惫:“我心里有数,这里是医院,几颗花生,昭昭不会出事的。”
“如果我不做得狠一点,她怎么会彻底相信我失忆了?怎么会同意离婚?琳琳得了绝症,没有多少时间了,临死前就这么一个嫁给我的心愿,我不能不帮。等帮她完成心愿,我就会‘恢复记忆’,跟昭枝复婚,一切都会和从前一样。”
“至于那些回忆,以后我再帮她重新写满一本。合 欢树可以再种,同心锁可以再锁,黄金画像,我再给她做一个更大的。”
特助的声音有些犹豫:“可是江小姐的病明明是......”
“琳琳的父亲是我的恩师,临终前把她托付给我。”裴砚白立刻打断了特助,“这些年为了昭昭,从未管过她,我欠她的。等婚礼结束,她就会出国养病,到时我们两不相欠。”
许昭枝浑身冰冷,一切竟都是他计划好的,难怪他忘了所有,却偏偏记得她花生过敏。
这几个月为了让裴砚白记起他,她捧出纯金打造的他们的画像。
那是裴砚白亲手设计的,说他们是“金石良缘”,要白头偕老。
裴砚白却命人融了画像,只为给江雅琳打造一条晚宴的项链。
她带他去峰顶,看他们一起锁的同心锁。
那时他说:“昭昭,这样我就能一辈子锁在你身边了。”
现在,裴砚白亲手剪断旧锁,然后带着江雅琳换上了一把新的同心锁。
她又让他看,他曾为她种下的999棵和欢树林。
种下这些和欢树时,他说“昭昭,这代表我对你忠贞不渝的爱情。”
裴砚白却让人将和欢树悉数砍去,为江雅琳做了好大一张床,供他们在上面翻滚。
如今他却说这一切全部可以重来?
耳边响起裴砚白的誓言:“昭昭,爱你,此生不渝。”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谎言!
他知道江雅琳的绝症是假的,却还是要娶她。
说什么报恩还债,不过就是为了变心找一个借口罢了。
可她,是真的要死了。
许昭枝醒来时,裴砚白正守在床边。
他脸上担忧心疼的神情瞬间变为冷漠
许昭枝的心狠狠一抽。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裴砚白这么会演戏。
所以从前他对她的种种深情,是不是也全是演戏?
“许昭枝,”裴砚白冷声开口,“我再说一次,我不记得你。”
说着,他拿出许昭枝的记事本。
是她五个月来凭记忆记录的,他们相遇、相爱、求婚、婚礼的点点滴滴。
“你写的这些,我一件都不记得,不用费力给我看了,也别再费尽心机缠着我。”
说着,他拿出火机点燃了手中的记事本。
看着燃烧的记事本,许昭枝的心也跟着化为灰烬。
她流着泪,却笑了。
他不知道,那本日记,根本不是写给他看的,而是写给她自己的。
克雅氏病,俗称疯牛病,会让她记忆混乱遗忘,直至忘记所有,最后死亡。
七年前,在牧场,一头牛发狂冲向他时,是她把他推开的。
而她被带病毒的牛撞伤。
当时伤口进行了紧急处理,后来她也并没有什么异样,时间一长,他们也渐渐忘了这件事。
病毒潜伏了七年,最终她还是被确诊为克雅氏病。
她怕有一天裴砚白“恢复记忆”了,她却不认识他,所以记录了他们的一切。
如今他烧了,也好。
以后,他们谁也别再记得谁。
裴砚白再次拿出离婚协议,要许昭枝签字。
这一次,许昭枝拿起笔,痛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裴砚白有些意外,正想说什么,江雅琳电话打来,娇弱地喊疼。
他立刻拿起签好的协议书,快步离开病房。
许昭枝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缓缓擦去脸上的泪,拿出手机。
“你好,帮我定一张七天后去瑞士的机票。另外,请帮我预约安乐死。”
一个男人掐住许昭枝的下颚,“有人交代了,让你还债。”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一下,又一下。
许昭枝的耳朵嗡嗡作响,嘴里全是血腥味。
那人打累了,甩了甩手腕。
“巴掌还完了,接下来......”
几个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发出一阵银笑。
衣服被粗暴地撕开,皮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许昭枝眼神空洞,没有挣扎,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眼前闪过的,是那次爬山,她不小心扭到脚,裴砚白心疼地为她揉着,背着她缓缓下山。
那天的夕阳和今天一样。
还有婚礼上,他抱着她泣不成声,说能娶到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还有那次就因为一个醉汉对她说了句荤话,裴砚白就把人打得三个月下不了床。
他说:“昭昭,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一幅幅曾经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又像泡沫般碎裂消失。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裴砚白,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上了你。
男人们餍足后,系上皮带。
绳子被解开。
“早知道你这么配合,就不费劲绑你了。”
“不愧当过阔太太,滋味就是不一样!”
“哈哈哈,可不是嘛!这身子,够带劲!”
一阵哄堂大笑。
许昭枝面无表情地坐起来,一点点穿好衣服,擦去嘴角血污,又细细整理着凌乱的头发。
她缓缓站起身,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我去!她跳楼了!”
反正都要死了。
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分别。
只是走得,不太体面罢了。
许昭枝感觉身在沼泽,越陷越深,直至完全陷入黑暗。
再睁眼,头上的灯光刺眼,她抬手挡住眼睛。
这是哪?在医院吗?
对了,她被裴砚白喂了过敏的花生。
还有他和特助的对话,他根本没失忆!
心脏像是被生生撕开,痛到麻木。
可眼睛里,却干涩得流不出一滴眼泪。
许昭枝想坐起来,感觉浑身却像散架般疼痛,疼得她倒吸凉气。
她这才发现自己手腕和腿都缠着绷带。
她有些奇怪,问换药的护士:“我不过是过敏,怎么身上会有伤口?”
护士奇怪地看她一眼:“什么过敏?你被送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新伤加旧伤,腿上还大片烫伤,好多伤口都发炎了,尤其是手掌上的,再晚点,手都要截肢了,真不知道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许昭枝彻底愣住了。
护士说的这些,她一点都不记得。
她摸出手机,屏幕上的日期,和她记忆里的完全对不上。
手机里有两天后的机票,还有......安乐死的预约单。
许昭枝只觉头痛欲裂。
签离婚协议,手镯碎裂割破手掌,她让糖霜等她回来,被人殴打,她痛哭,在墓园,掉下楼......零星记忆碎片涌入脑中,却怎么也拼凑不完整。
心脏疼得快要炸开。
她的记忆,出现了混乱。
这也让她明白,病情,提前恶化了。
也许一周,也许明天,也许下一秒,她就会忘掉一切。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裴砚白快步走进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眶泛红,满脸心疼不似作假。
“昭昭,你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都是我不好......”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竟没发现她伤痕累累。
昭枝抽出手,厌恶地看着他,冷声嘲讽:
“怎么,戏演完了?恢复记忆了?”
裴砚白脸上的心疼瞬间一僵,随即稍稍收敛。
“我......虽然不记得你,但毕竟曾经夫妻一场,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这时江雅琳怯生生走进来,像只受惊的兔子,抓着裴砚白的衣袖,躲在他身后。
裴砚白对江雅琳露出一脸柔情。
“你头上还有伤,怎么乱跑?我不过是出来给你拿检查结果,顺便来看一下许昭枝,马上就回去了。”
顺便?
许昭枝的心狠狠一抽。
原来,她只是一个“顺便”。
从医院出来,许昭枝回到家。
刚开门,一团白色的影子就猛地扑了过来。
糖霜是五年前她和裴砚白一起捡的流浪狗。
它围着许昭枝的脚踝,开心地摇着尾巴。
许昭枝露出笑意,刚想摸摸它的头,抬眼脸上的笑瞬间凝固。
裴砚白和江雅琳就站在客厅中央。
江雅琳一副害怕的模样,瑟缩着躲到裴砚白身后。
裴砚白微微蹙眉,随即朝保镖递了个眼色。
保镖立刻上前对许昭枝搜身,生怕她再带什么伤害到江雅琳。
裴砚白曾说她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不许任何人碰她,如今却任由保镖搜她身,只为护着另一个女人。
许昭枝任由保镖搜身,心痛到麻木。
“离婚协议上写了,这房子归你。”裴砚白指了指楼上,“我回来拿些东西,马上就走。”
他转身上了楼,糖霜迟疑了一下,也迈着小步跟了上去,它大概不明白,为什么男主人最近总是不在家。
客厅里,江雅琳脸上人畜无害的表情瞬间消失,目光落在了许昭枝手腕上的玉镯。
“婚都离了,就把砚白的家传玉镯还回来?毕竟,我们还有一周就要结婚了。”
许昭枝低下头,看着腕间的玉镯。
她还记得,裴砚白为她戴上时,眼里的爱意和珍视。
“昭昭,裴家儿媳的信物,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如今他为了江雅琳不惜设计失忆也要和她离婚。
不爱了,留着这镯子不过是个笑话。
许昭枝摘下镯子,递过去。
江雅琳有些意外她这样痛快,毕竟就在昨天许昭枝还一心想帮裴砚白“恢复记忆”呢。
她接过镯子,“许昭枝,不管你在计划什么,砚白以后都只属于我一人。”
话音刚落,她抬起手猛地摔碎了镯子
许昭枝惊诧时,江雅琳迅速捡起一块碎片塞进她的手里,发出尖叫。
“啊!砚白救我!”
刺耳的尖叫划破了屋内的死寂。
许昭枝想挣脱,可江雅琳死死攥着她的手腕,指甲嵌进她的肉里。
“汪!”
一道白影比裴砚白更快地冲了下来。
糖霜龇着牙,猛地扑向江雅琳,一口咬在她的小腿上。
江雅琳吃痛惨叫,用力扯许昭枝的手,碎片划过她脸颊,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印。
她惨叫着松开了许昭枝,摔倒在地。
而听到声音跑下楼的裴砚白,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他冲过来,一把将许昭枝狠狠推开。
许昭枝摔在地上,镯子碎片划开手掌的皮肉,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裴砚白一脚踹开还在撕咬着江雅琳腿的糖霜。
“嗷呜......”
糖霜吃痛地滚到一边,委屈地呜咽着,不明白一向爱护它的男主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它。
“琳琳,你怎么样?别怕,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裴砚白紧张地抱起江雅琳,快步离开,从始至终未看她一眼。
许昭枝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她想起有次生理期,在国外开会的裴砚白连夜飞回来,只为给她冲一杯红糖水,揉肚子。
她手指不小心划破小口子,他都会心疼得红了眼眶。
还有那次她被疯牛撞伤,他更是疯了一样,差点掀了整个城市,找了一批又一批专家。
因为她是为救他受伤,裴砚白第一次对她发了脾气。
之后他紧紧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他说:
“昭昭,我的命可以给你,但你不能有事,没有你,我会生不如死。”
没有她真的会生不如死吗?
许昭枝眼泪一颗接一颗砸了下来。
“呜......”
糖霜哀呜着,爬到她身边,伸出舌头,轻轻舔 舐着她脸上的泪水。
许昭枝抱住糖霜,将脸深深埋进它温暖的毛发里。
“糖霜,我不疼,真的,一点也不疼......”
她的声音破碎,抱着糖霜失声痛哭。
糖霜用大脑袋蹭着她的脸,呜呜地低鸣,似乎在安慰她。
她死了,她的糖霜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