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漫小说 女频言情 我死后,妻子发现我是白月光完结版小说陆凌许之槐
我死后,妻子发现我是白月光完结版小说陆凌许之槐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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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泥大大将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凌许之槐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死后,妻子发现我是白月光完结版小说陆凌许之槐》,由网络作家“芋泥大大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凌醒来时,躺在我们的婚床上。想到什么,她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赤着脚去拨打电话。她要拨打给殡仪馆,亲自确认。“不用打了。”小北倚在门框,看她的眼神透着浓浓的嘲讽。脚尖点了点地。“看见地板三个弹孔没,那天槐哥快挺不过去时,我原本想抓你来谢罪的。”“可惜啊,槐哥不让,到死都护着你。”“瞧,为了阻止我,当时,子弹都距离我鞋尖不过一寸呢。”“哦对了,槐哥死之前还特意遣散了我们所有人,自己一个人待在这空落落的房间。”“你说,人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会想些什么啊?”陆凌眼里蓄满泪水,双手插进头发。她想起来了,记起来了,许之槐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打电话给她。说好冷,问她能不能回家,抱一抱他。原来,许之槐到死,都在渴望着她一个拥抱。可当时她又在做什么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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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陆凌醒来时,躺在我们的婚床上。

想到什么,她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赤着脚去拨打电话。

她要拨打给殡仪馆,亲自确认。

“不用打了。”

小北倚在门框,看她的眼神透着浓浓的嘲讽。

脚尖点了点地。

“看见地板三个弹孔没,那天槐哥快挺不过去时,我原本想抓你来谢罪的。”

“可惜啊,槐哥不让,到死都护着你。”

“瞧,为了阻止我,当时,子弹都距离我鞋尖不过一寸呢。”

“哦对了,槐哥死之前还特意遣散了我们所有人,自己一个人待在这空落落的房间。”

“你说,人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会想些什么啊?”

陆凌眼里蓄满泪水,双手插进头发。

她想起来了,记起来了,许之槐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打电话给她。

说好冷,问她能不能回家,抱一抱他。

原来,许之槐到死,都在渴望着她一个拥抱。

可当时她又在做什么呢?

和小情人滚床单。

还口出恶言。

陆凌发疯般尖叫起来,步步后退,后腰撞到床头柜的尖角。

连痛也顾不上,摸到光滑的桌面,想起来搁在上面,被她丢弃的戒指。

“戒指,我和之槐的戒指。”

陆凌冲出去。

正对窗户的,是常年雇人看管的游泳池。

陆凌想都没想,一头扎进水里。

日光西斜。

陆凌破水而出。

“之槐,我找到了,我找到我们的婚戒了!”

“我带它去看你好不好,以前我总不让你戴,是我不好,我把它还给你。”

陆凌站在水中又哭又笑,忽又对着戒指又亲又吻。

突然,身边的水位渐渐下降。

陆凌疑惑,放眼望去。

小北站在岸上冷笑。

“陆大小姐还真是会自我感动,明明排水就能解决的事,非要整跳水这死出,该不会以为你多情根深种吧?”

陆凌面色惨白。

茫然站在中央,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近段日子,陆凌一直在细心挑选我的墓地。

殡仪馆将我身上的随身物品交给她。

陆凌接过,失魂落魄回到家里,开着盏小小的台灯,坐下来。

在昏黄灯光下,她打开了我的钱包。

映入眼帘的,是我和她的合照。

那是陆凌的十八岁成人礼,也是陆凌的十八岁高考宣誓。

向来以老干部学神形象闻名院系的我,也学着陆凌翘了课,坐上长途汽车回到她身边。

可惜,等我赶到时,手捧的玫瑰早就蔫了好几瓣。

陆凌却感动得眼泪止不住。

拉着我在他们学校年岁最长的榕树下,捧着我送的玫瑰花,和我拍下这一张合照。

这是一张,比幼年任何一张合照都要来得有意义的照片。

至少相机定格那一刻,是两颗青春懵懂的心,开始紧紧系在一起。

我没忍住伸手,去摩挲画面上的面孔,尽管依旧无法触碰。

一双白嫩的手紧跟覆上。

隔着虚空,与我交叠。

我跟着陆凌一起,想到了那段过往。

却怎么也想不起为什么,我和她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陆凌泪花一滴一滴溅在照片上。

她将照片放在桌旁,对着早已掏空的钱包里里外外地翻。

忽地,她摸到暗格。

仍是一张照片。

陆凌看清,像被烫了手,丢了照片,从椅子上滚落。

照片是儿时的我,和妈妈,爸爸。

陆凌终于记起真相。

她七岁时,失手将烛火点燃窗帘,就是照片上的这两个大人,冲进来救了她。

可他们却牺牲了。

因为受过巨大创伤,陆凌身体开启自动防御,忘了这段过往。

陆家借此搬家。

直到他父亲在福利院见到我,因为愧疚,收养了我,又因为愧疚,从火场中救下了我。

“对不起,对不起,之槐,我真的后悔了。”

陆凌紧紧蜷缩身子。

眼泪,是她唯一的发泄途径。

第二天.陆凌到医院去,探访刚做完手术的谢云白。

谢云白带着氧气罩,一见她,慌张地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陆凌居高临下,垂眼看他,像在看蝼蚁般不屑。

“说实话,许之槐走了,我也不打算活了。

但走之前,怎么能便宜了你这个畜生呢?”

她捂住小腹。

“你上次捅我这里,好痛啊。”

谢云白慌了,拼命挥动四肢,但因为太虚弱,用尽力气也只能小幅度动作。

陆凌俯身,仔细端详他的脸。

指尖点在男人的断眉处,松开,遮住,又松开,反复数次,她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滚落出来。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原来,我爱的人一直是许之槐,只有许之槐啊。”

陆凌眼里闪过决然,猛地拔了氧气管。

仪器滴滴作响。

谢云白濒死挣扎,不一会,在床上不动弹了。

查房的护士闯进来。

“你在干什么?”

陆凌吸了吸鼻子,甩甩氧气管,耸肩道:“杀人呗。”

护士惊恐。

“来人,报警,报警啊!”

即将等待陆凌的,是牢狱之灾。

而我,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往地府拖拽。

我也要,往生了。

(完)
谢云白一张脸苍白憔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看见陆凌,眼泪颗颗往下掉。

跟数好了似的。

听说现在会哭的小奶狗,很讨富婆欢心。

果然,陆凌露出愧疚的神色,抬手揉乱他头发,宠溺道:“好啦,上次是我话说太重了,以后别做傻事了。”

谢云白搂紧她细腰,哭得一抽一抽。

“那姐姐以后别再说不要我的话了。”

陆凌心软得一塌糊涂,坐下来捡起一颗苹果,认真削起皮。

果皮绕了一大圈,脱落果肉,不曾断过。

“姐姐好厉害!”

陆凌笑着,将苹果递给谢云白,随口说道:“许之槐教的,他这人迷信,说是断了寓意不好。”

空出手了,陆凌抬手去擦谢云白眼角的泪。

“也倔,就算刀子扎进身体,别说哭了,连痛也不肯喊。”

陆凌语气忿忿不平,但连日来脸上若隐若现的疲惫,仿若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小脸都发起光来。

似乎陷入过往。

谢云白握着苹果的指尖收紧,发白,颤抖,强颜欢笑道:“姐姐,我们不提他好不好?”

说话时,还不忘拂过自己左边的断眉。

上次陆凌震怒过后,他非但没治疗眉尾的伤口,反而顺水推舟留下这道疤。

陆凌也注意到了,白嫩的脸蛋因激动染上红晕。

“什么时候有的疤?”

也不等谢云白回复,她又喃喃道:“就这样,这样好,这道疤适合你。”

谢云白垂下眼眸。

“姐姐喜欢就好。”

两人相拥,情投意合。

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左眉,眉尾与眉心衔接处,断了一截。

高中时,陆家家宴。

陆凌一身公主裙,不慎从楼梯摔下来。

我为救她,磕破的。

几乎瞬间,我想起私人医生替我处理伤口时,嘴里没正形地调侃:“陆哥长得清秀,受了伤也好像战损美人哈哈哈。”

胃里一阵阵反酸,呕吐的欲望铺天盖地涌来。

原来陆凌,厌我,恶我。

却一直在寻找,我的替身。

谢云白这次闹自杀,和陆凌的关系更近一步了。

他趁机吵着要去马尔代夫。

马尔代夫。

我最喜欢的一个地方,曾央求了陆凌许多次,她都不肯和我去。

我原以为换个人,得到的回应会不同。

可陆凌停下签字的手,揉了揉太阳穴,低吟出声:“下次吧,你身体刚好。”

谢云白脸上闪过一抹扭曲,然而下一秒,他笑着退出办公室。

出了公司门口,他忍不住破口咒骂:“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陆凌已经全心全意向着我,怎么许之槐一闹她就变了?”

“难道她还爱着许之槐?”

谢云白患得患失的模样,还挺像以前无数个日夜守着空房的我。

“我倒是能帮你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我循声望去,竟然是小北。

小北挥了挥手中的文件袋,噙着抹鄙夷的笑。

“里头是离婚协议书,槐哥有事,我替他送过来。

不过,我不想见到里头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只能麻烦你小、白、脸了。”

小北咬着牙,泄愤的,将文件袋甩在谢云白脸上。

离婚协议书?

看来那天在房里挂了陆凌电话的,是小北。

力道太大。

文件袋破开一道口子。

谢云白顾不得疼,饿狼似的扑向地面,捡起协议一看,双眼顿时放光,满怀欣喜冲进陆凌办公室。

“姐姐,这次是之槐哥主动送了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过来,要和你离婚呢。”

“什么!”

陆凌拍桌而起,手中的笔震飞。

她扯过协议一目十行,身子因气愤抖个不停。

“许之槐,你还来劲了!”

说着,她转头吩咐:“陈秘,下午的会议暂停!”

陆凌抄起办公桌上的车钥匙,车速极快,一路上闯了不少红灯。

以前她说没空回的家,现在竟然只用了十五分钟到达。

不是,至于对我提出离婚反应这么大吗?

要不是我现在是灵体,就按陆凌的车速,发际线能让风给我往后推几寸。

陆凌高跟鞋踩得蹬蹬响,大有把楼梯踏破的气势。

一进家大门,她直奔二楼,踹开房门。

然后,僵在原地。


陆凌寄了份离婚协议书过来。

我没拿稳,掉在地上。

正欲去捡时,看见自己满手鲜血,于是停了念头,转而去够床头柜上的酒精。

洗干净再签字。

免得,脏了陆凌的眼。

谁知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到胸口的伤,剧痛将我拉回床上。

我深呼吸几次。

仰躺着,虚弱得抬不起一根手指。

头顶的水晶灯,刺得眼眶发痛。

但再痛,也比不过自己这简单的一生可笑可痛。

……结婚五年,我一直帮陆凌出谋划策,助她坐稳陆氏掌权人的位置,被赶出公司后,又自甘当她背后的打手,解决一次又一次的集团内讧。

就连今天,也是去解决陆展元受的伤。

陆展元是陆凌同父异母的弟弟,平日在公司总给她使绊子,甚至为夺权,背地里与黑暗产链合作。

可我为陆凌出生入死,只换来一纸离婚协议书。

我垂眼看了看身上几个血窟窿。

这次,我伤得太重。

加上一个月前诊断出癌症,我没去医院。

存了报复的,躺在我和陆凌的婚房里,一个人等死。

身上越来越冷。

过往的画面却愈发鲜活。

我十二岁被陆家收养。

长陆凌2岁,青梅竹马一场。

我们第一次分开,是我上大学时,孤身一人北上求学。

我生日那天,是圣诞气息很足的雪夜。

还在念高中的陆凌翘了课,瞒着所有人坐长途汽车来看我。

雪下大了。

陆凌拎着蛋糕,兴致冲冲奔向我,却被树上突然掉落的枯枝砸了头。

小姑娘笑颜瞬失,皱巴着小脸,扑到我怀里哭得娇气。

“许之槐,都怪你。”

“怪我。”

“算了,也不全怪你,还是先尝尝我亲手做的蛋糕吧!”

陆凌一口一个“许之槐”,哈出的热气模糊了她笑弯的眉眼。

“小凌。”

我不自觉唤出声。

“有事?”

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我脑子短暂恢复清明,才发现在意识最薄弱时,我竟然拨通了陆凌的电话。

通话记录仍在读秒。

我张了张嘴。

“老婆。”

随即一愣,陆凌不准我这么喊她,我们刚举行完婚礼那会,我一激动脱口而出这个称呼,陆凌气得撕了结婚证,彻夜未归。

但我都要死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哑着声,说出对她的渴望。

“我好冷,你能不能,回来抱抱我?”

可陆凌很忙。

她在电话那头轻喘好半会,似乎还轻拍了下男人的臂膀,终于腾出空,不耐烦地呵斥道:“许之槐,你不矫情会死吗!”

“算了,刚好想问问你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我现在过——”陆凌剩下的话,我听不见了。

因为我再无力握住电话。

手机摔在地板。

心脏彻底失去跳动前,我用尽全身力气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

大男人的,收收眼泪。

我再有意识,已经变成一缕魂魄。

并且—只能跟在陆凌身边。

“喂?

喂!”

“许之槐,你别给我装哑巴,说话啊!

我给你三秒钟,再不—嘟—”电话被俐落挂断。

我诧异,一时也猜不出是谁,替我挂了电话。

“许之槐,你长本事了!”

陆凌什么时候在我这吃瘪过,再收不住戾气,猛地扬手砸了手机,蹦出的零件刮破谢云白的左眉,鲜血往下流。

她脾气还是一样差。

就像小时候,挥着棍子,狠狠教训所有欺负我的人一样。

虽然凶得要命,但那时的陆凌,要可爱多了。

谢云白随手擦去血迹,脸上不见一丝丝怒气,反而笑嘻嘻地从后收住陆凌,搂紧。

“姐姐,别生气了。”

稳定的情绪,不愧是陆凌在外养了三年的小情人。

谢云白有意取悦陆凌,大手从她腰间一点一点上移,低声说:“我帮姐姐给之槐哥寄了一份离婚协议,以后他再也碍不了你眼了。”

“我们继续吧?”

等待他的却不是温香软玉。

陆凌忽然用力推开谢云白,反手甩了他一巴掌,直把人打得脸偏向一旁。

哟哟哟。

这还是第一次呢。

我幸灾乐祸地笑,笑着笑着,想起上一次,这样偏着脸的人,是我。


里头空荡荡,所有关于我的东西都收走了。

包括,我的尸体。

也是,小北来过。

尸体,他估计早交给殡仪人员处理了。

陆凌怒火滔天。

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动,突然,捕捉到一抹晶亮。

我的婚戒,放在床头柜。

平时,陆凌不准我戴在手上。

我只能随身放着。

当初受伤,捡回它可废了不少劲,就连戒身都缠了一圈血。

我看着一阵感慨。

之前宝贝紧的东西,现在看起来怎么那么,像一块破铜烂铁呢?

估计陆凌也这么认为。

她看都没看,也没发现戒指上的血迹,捞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掷往窗外!

“许之槐,你不要的东西,凭什么以为我也会要?”

她伏在窗框,大口大口喘气,漂亮的脊背线条随之抖动。

眼角水光乍现。

我可不会自作多情以为陆凌舍不得我。

多半是气哭的。

半响,陆凌冷冷拨打了通电话,吩咐陈秘书:“传下去,港城没我的允许,任何酒店、住处都不得容纳许之槐!”

“我就不信,他能跟我轴几天。”

“到时想见我,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似乎已经预想到我狼狈向她求和的模样,陆凌脸上恢复平静,冲吓得呆立在门口的谢云白勾唇浅笑。

“你不是想去马尔代夫吗?”

“我们,现在去。”

陆总雷厉风行。

不出片刻,她和谢云白就出现在机场。

上飞机前,陆凌给我发了照片,一张机票图,以及,男性的手部图。

接着关机,意兴阑珊地靠在椅背上假寐。

“云白,你说许之槐闹这么大脾气,多久会后悔?”

谢云白笑得狗腿。

“姐姐你这么漂亮能干,家世又这么显赫,在外多几个男人怎么了?”

“之槐哥就是心胸太小,不过也是太在意你,我赌他不超过三天就巴巴来和你认错!”

陆凌满意地笑了,让谢云白继续给她揉腿。

我困在她身边。

端详她年少时带点婴儿肥的小脸,如今出落成精致的瓜子脸。

变的,又哪里只有脸呢?

曾经,陆凌贪甜,去看牙医时哭得整个诊所震天响。

出来后她拽着我的手,说我是除牙医之外见过她最丑陋一面的男人,佯装凶狠的威胁我,要和我一辈子锁死。

那时她也想不到,自己的心意会变得如此快吧。

我坐下来,揉揉发胀难受的胸口。

陆凌啊陆凌,你还不知道。

我永远也无法,主动和你低头认错了。

一下飞机,陆凌马上开机,迅速翻开我的聊天方框。

没有,什么也没有。

她不悦地抿着嘴,执拗地开飞行模式,再次启动数据,刷新。

一番操作下来,聊天界面依旧静静躺着她发送过来的两张图片。

陆凌按下语音:“许之槐,你现在道歉,离婚协议书我可以作废,也可以既往不咎原谅你,但是五分钟之内你再不回信息,我就真签字了!”

她理直气壮发言一番,然后不耐烦地收起手机,跟随谢云白上了一辆的士。

谢云白揉着她的腰。

“姐姐,你放心,之槐哥不懂事,但还有我陪着你呢。”

“嗯。”

陆凌不想多说,但脸色稍霁,任他在自己身上上下起手。

两人谁也没注意到,前方的司机,对着后视镜,露出阴狠的笑。

陆展元!

我惊骇。

他居然躲这来了。

我拼命挥手,想要提醒陆凌,却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一次次穿过陆凌。

车子启动,在陆道行驶。

不一会。

陆凌和谢云白昏睡过去。


先前在世时,我和谢云白正面起过不少冲突。

一次,在片场。

我以甲方的身份,受邀前去参与投资剧组的选角活动。

谢云白就是面试者之一。

坦白说,他的演技,烂,却仗着陆凌撑腰,得到了人物形象最为饱满立体的男配。

这个角色,若发挥得好,无疑是数万个挣扎在跑龙套的小演员豁开黑暗的一把利刃。

谁持利刃,各凭本事。

所以我当场撤了谢云白,换了另一位实力最突出的新人。

这件事,闹到陆凌面前。

我没有解释的机会。

为了给受委屈的小情人出气,她也像现在这样,直接将我赶出公司,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我皮糙肉厚,倒也痛不到哪去。

只记得很响。

像被鱼刺刮破黏膜。

嘴里很腥。

谢云白捂着脸,眼里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很快,他切回无辜神色,急切地嚷:“姐姐,是我哪里做错,惹你不高兴了吗?”

陆凌甩了甩手,俯身,用手背拍打他上过粉底显得更加光滑白皙的脸蛋。

“我说过,平时你再怎么挑衅许之槐都可以,但我陆、氏、掌、权、人、丈夫的位置,只能他来坐!”

“这次,你越界了。”

陆凌直起身,周身的气息冷得冻人,她不看谢云白,道:“去和陈秘书领支票,然后,滚蛋。”

我感到疑惑,一向对我厌恶至极的妻子,竟然会为了我,和盛宠三年的小情人翻脸。

谢云白膝盖骨软,“咚”地一声跪下来,扯着陆凌袖子哭。

“我不走,姐姐。”

“我错了,你留下我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姐姐,我不能没有你!”

陆凌烦了,啪地按下呼叫机。

很快上来两名安保,连拖带拽,将谢云白拖了出去。

陆凌听着哭喊声,跌回办公椅,两指揉着眉心,看起来疲惫到极致。

陈秘书上前,观察她脸色,犹豫着开口:“陆总,要不回落心园见见先生?

先生好像有事—不去!”

陆凌听她提及我,粗暴地打断话,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情绪又变得激动万分。

“惯得他!”

“我不过是多和谢云白玩了一会,还敢给我摆谱了。

再说,我又不是真的不回去,至于吗!”

话落,她想到什么,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勾唇笑道:“陈秘书。”

“我记得上次给我送花的那个小模特不错,你去,约他出来见一面。”

陆凌说了个餐厅的地址。

我自嘲一笑。

结婚五年来,陆凌身边换了一拨又一拨情人,每一任都不超过三个月。

我原以为谢云白会是例外。

没想到。

借维护我之名赶走谢云白是假,腻了是真。

陆凌和新欢碰面。

小模特气质凌厉,一头短寸,看起来不好接近,实际上—“陆总,我敬您。”

“陆总,不知您有无忌口?”

“陆总,总这么叫您生疏,我喊你凌凌吧?”

他看起来很便宜。

一整晚,脸都快笑烂了。

偏偏陆凌全程心不在焉,听到感兴趣的话题应两声,多数时间直接走神。

连礼仪都懒得维持。

我坐在小模特身边,研究了会,恍然大悟:他长相偏硬朗,不是陆凌喜欢的类型。

根据她往日一个个晃到我面前的小情人来看,陆凌似乎偏好五官清冷俊秀那挂。

或许,小模特可以先稍微调低点山根。

现在的鼻梁,能戳死人。

没想有一天,我竟然还能坐在情敌身边,真心替他考虑起将来。

我笑出声,急忙收住,发现多此一举。

我已经死了啊。

没人,可以看见我。

小模特还在喋喋不休。

陆凌有些倦怠,摆摆手,要人唤来经理。

问道:“这粥怎么变味了?”

经理闻声瑟缩,二话不说要重新上菜。

陆凌扣紧碗沿,没让他拿走,重重将勺子丢在餐盘。

发出刺耳声响。

空气凝滞。

陆凌冷冷扫了眼经理,眸内情绪翻滚。

“别装了,许之槐没来吗?

我早就知道往常我一来这,喝的鲜虾粥都是他做的。”

经理战战兢兢。

“陆总,今天、今天先生没来。”

陆凌纤纤五指收紧,掌心下的餐巾皱成一团,如同捏着我一颗真心肆意把玩。

她早就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