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关瓷关家的其他类型小说《不信人间有别离小说关瓷关家》,由网络作家“关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宅子里清冷得很,娘说:“办场宴吧!”我应下了,不需要我操心,娘派了人给我,我只是坐在窗边看着庭中忙碌的佣人发呆。宴会请了京城剩下的大家族,但似乎整场宴,大家都吃得闷闷不乐。我知道,已经不太平了。米价高涨,普通百姓已经快吃不起了。我让阿远去买下京中的一大部分米铺,降低了些米价。日子数着过着,过了六年。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京都沦陷。我那个没骨气的爹,他们叫他“大汉奸”。我是汉奸的女儿,不免遭人唾弃。他们往我宅子大门上扔鸡蛋。“小姐!”樱桃很急!“不管怎么样,爱国没错!罢了!”我闭上眼,听着门外那些不堪入耳的语言,揉着太阳穴说。一连几日如此,我也有些不适,病倒了。昏迷了几日醒来时,已经过去了四日。门外没有了之前的漫骂,我问了樱桃...
我应下了,不需要我操心,娘派了人给我,我只是坐在窗边看着庭中忙碌的佣人发呆。
宴会请了京城剩下的大家族,但似乎整场宴,大家都吃得闷闷不乐。
我知道,已经不太平了。
米价高涨,普通百姓已经快吃不起了。
我让阿远去买下京中的一大部分米铺,降低了些米价。
日子数着过着,过了六年。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
京都沦陷。
我那个没骨气的爹,他们叫他“大汉奸”。
我是汉奸的女儿,不免遭人唾弃。
他们往我宅子大门上扔鸡蛋。
“小姐!”
樱桃很急!
“不管怎么样,爱国没错!
罢了!”
我闭上眼,听着门外那些不堪入耳的语言,揉着太阳穴说。
一连几日如此,我也有些不适,病倒了。
昏迷了几日醒来时,已经过去了四日。
门外没有了之前的漫骂,我问了樱桃。
原来是我的管家在百姓眼中人品颇佳,他为我辩解说是,我爹是汉奸,我又不是……众人才散去。
樱桃和石头打扫了那脏得不成样的大门,阿远喂我吃药。
“阿远,你会一直在吗?”
我没由来地冒出这么一句。
他怔怔地望着我,然后过了很长时间才回了我个“嗯。”
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他有一天,会像蝴蝶一样飞走。
……在阿远的照顾下,我没过半个月就好了。
这半个月里,爹娘也来看过我,被我让樱桃打发走了。
病好了以后,我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姚远却对我越来越好,可他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是心慌。
“阿远这一刻能停留多久呢?”
……“关四!”
他小时候这样叫我,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个称呼,我愣了一下神。
“嗯!”
我小口抿着茶,眼睛没有看他。
“我想去参军。”
他说。
我的心晃了晃。
“我想结婚!”
我说。
没有宴请任何人,我没有穿上我以前那身红色婚服,而是自己做了一条红裙子,撕下一条红绸系在了他的帽子上。
支走了樱桃和石头。
没人知道我们拜了堂。
除了天和地。
月光倾泻在院儿里,我们对饮交杯酒。
这一次我看清了我的心,我知道,我好像爱上他了。
我们入了洞房。
“阿远!”
我喊着他的名字。
他附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我脸一下子就烫了起来!
直到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
我好累,睡了过去。
……
“阿瓷!”
我缓过神来,是杨世明叫我,是我的未婚夫。
我觉得很可笑,我与杨世明从小到大见面,加上今日,不过三次。
我就要嫁给他了。
月底至,婚礼毕。
杨世明的确待我很好,家里催得紧,说是抱个孙子,他从未强迫过我。
许是我过于冷淡传入了娘亲耳朵里。
她派人往我和杨世明的吃食,茶饮里加了些东西对!
娘亲忘了,我学医的。
但次数多了,不免也有中招的。
他会自己去偏房,留我住主卧。
这样相安无事,相敬如宾的日子过了几年直到……——日本人占领北方。
一时间,人人都在传“要打仗了!”
杨世明要带着杨家往南边去。
“我不去了!”
我思考了很久,和他说。
京城一些大世家都要走了。
祖母年纪大了,爹娘也不想搬了,我也不想。
娘说我已经嫁出去了,应当跟着杨家走。
“我不!”
我真的不想离开京都,如今我二十七岁。
“我们和离吧!
去南边儿找个好姑娘娶吧!”
我很平静,他却红了眼眶,他说他爱我,我却只有一丝无奈。
可能我就是这样吧,对谁都冷漠。
老实说,他待我真的很好,这些年,他在外经商,当他的杨老板,我在府里做我的杨少奶奶,过着各自的生活,扮演各自的角色。
在他走的前一夜,我将我自己给了他。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的吻很霸道又很温柔,在我身上索取着他想要的东西。
有温热的液体从我眼眶流出,我知道那是泪,但我不知道是身体疼还是心里疼。
是疼,还是不舍?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从梦中醒来。
我坐起身来,全身痛得我想把我的身体砍下来换一个。
我不能像往常一样轻松地走动,行动笨拙又缓慢。
几个丫头听见了我房里的动静,进来伺候我沐浴更衣。
更衣后,我走出屋子,一切都像往常一样。
像他外出办事,我在家闲着。
只有我知道,府里,人去楼空。
杨家把府邸和一部分家丁和一些京都的产业留给了我。
自此,我成为了一个有钱的……二十七岁的京中富婆。
我让人把宅子打扫干净,发放了月钱,遣散家丁。
只留下了石头和樱桃。
我让樱桃陪我出去转转,这条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家典当行。
我知道,那是姚远开的。
因为可能会发生的战乱,这条街上只剩下我和他了。
杨家没有刻意隐瞒,我也没有,所以没过多久,京都剩下的世家几乎都知道。
不知道的,没过多久也都会知道的。
我爹娘派人来给我的宅子换了牌匾。
娘说换成“关宅”我却执意让换成“关瓷府”我让石头去把我的银镯子当掉,就去姚远那当掉。
他很不解,我关家四小姐,前杨家少奶奶怎么会没钱?
“少奶奶,姚掌柜非要见您才肯当!”
罢了,我的目的就是这个。
“阿远,你愿不愿意做我的管家?”
我问。
半晌后,他才开口“愿意!”
这让我想起年少时,我问他愿不愿娶我。
他没说话,笑着走了。
十多年过去,我们早已不再懵懂。
可我们仍是我们。
他笑了,我也笑了。
和十多年前一样。
“石头,别再叫我少奶奶了,以后就叫我关四小姐吧!”
这句话,说给石头,也说给樱桃,更是说给自己。
几个月后,战事仍旧未结束。
可阿远回家了。
那日,樱桃跑进来说:“小姐,姑爷回来了!”
他的确回来了,只不过是一件千疮百孔的灰蓝色军服。
我不太记得那天的情况了,我好像是跪在地上抱着那件衣服哭到昏厥过去了。
我醒来时,床边围了很多人,有许多身着军服的人。
“姚远同志,冲锋陷阵,被敌人包围宁死不降,敌人乱枪打烂了他的身躯,同时他引爆了炸药和敌人同归于尽!
壮烈牺牲!”
那人的嘴一张一合,我却什么都听不见。
姚远!
你混蛋!
你这个骗子!
“今晚我们要成亲!”
我说。
我和一件衣服拜天地,像他当初说的那样,有许多宾客,有我娘,我没让我爹来,我想阿远应该也不想见他的汉奸岳父吧!
阿远,你看见了吗?
我是不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天刚亮,我穿好衣服,梳好头,走到了江边。
我一步步走到江中心,任由江水一点点没过我的身体。
我好开心,我就快要见到阿远了。
我的身体慢慢下沉,意识也逐渐模糊!
忽然,我被一个力向上托起,举出水面。
“小瓷,姚远同志在走的前一天和我说,假如他牺牲了,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我晕了过去,醒来后,我拒绝了所有人的探望。
我想了很久。
姚远,你真是个自私的混蛋!
……“我会好好活着的,你们走吧!”
那些战士临走前似是还不放心,觉得我会想不开。
我娘把孩子抱给我,折腾了许久才细看看这孩子。
果然是女儿像爹,那小模样和阿远倒真有几分相似。
如今我三十四岁了,不想再折腾了,我给女儿取名——姚念安也算是姚远留给我的念想,希望她平平安安,也希望国泰民安。
我没像娘亲当年那样给她找先生,我教她识字,读书,也教她些药理,她很有天赋像当年的阿远,学什么都快。
他姚远的女儿怎会念书没天赋?
1945年8月中旬,日本投降这一年念安七岁了,长得越来越水灵。
她总是问我,姚远以前的事儿。
虽然我想起来还是会掉泪,可她的爹爹是英雄!
她该骄傲的!
1949年,新中国成立这一年,我爹死了。
而今的我四十五岁了,念安十一岁。
我让樱桃和石头走,我就一个人带着念安生活。
供她念书。
她说她喜欢念书!
我笑着笑着,不知怎的滑下了几粒泪珠。
番外姚远我们自小便认识,她真是不爱念书,她好贪玩!
后来她出国回来,说她要嫁人了,她赶我走,我在那条街上开了一家典当行,听说她与杨公子和离了,杨公子带着家人南迁了,和京都许多大户人家一样。
但她没走。
过了一段日子,她让人来当掉当年我送她的镯子。
她缺钱了吗?
我隐隐约约察觉到她想见我,我去看看她!
她问我愿不愿当她的管家!
她若当年那个傻乎乎的关四一般!
我想起了那年她没吃上元宝巷的糖葫芦,气得几天没和我说话,我这不答应她的话,是不是关四这辈子都不会再同我讲话了。
我很怕,很怕她再也不理我。
于是我答应了下来。
京中不太平,她让我把几家米铺盘下来降米价。
我的阿瓷,还是那个善良的阿瓷!
关老爷做了汉奸,阿瓷门上全是烂菜叶,臭鸡蛋。
我怕阿瓷难过,替她给大家伙解释。
阿瓷不爱开口表达自己的难处,更不会为自己辩解什么,没了我,她怎么办?
战况严峻,她病倒了。
那天清晨,她光着脚就跑了出来。
我竟想起了很多年前,她说“阿远,要是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是啊,要是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我想和她在一块儿,做生意也好,做什么都好,儿女常欢膝下,看着她慢慢变老,看着孩子慢慢长大。
朝阳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睛忽眨忽眨的,看起来像是要哭,我竟有些失神,她还是少女时那样动人,我还是那样喜欢阿瓷。
哦,不对,是那样爱我的阿瓷……“我想参军!”
我说这话时,也是摇摆的,她要和我一块儿去。
那太危险了!
那晚,我们在无人的宴会上,拜了堂,成了亲那晚,她眼含春水。
我说等我回来!
这一说,竟再不能见!
她回信说她怀孕了,我当爹了!
班长那晚为我添了一壶酒。
日本人太可恶了,烧杀抢掠。
阿瓷,等不打仗了,我就回来,我们真正地拜堂成亲!
让孩子有一个真正的家!
我教孩子识字念书!
阿瓷,千万千万等我回来!
那天我看见了此生最壮丽的朝阳,它像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它是那样充满活力,从地平线缓缓升起……“班长,我死了,你把这些信,每隔一段时间寄给我媳妇儿!”
我想,我的家人,我的阿瓷,我的孩子,都会平安的。
阿瓷,别等我了,好好活着!
天好亮,我晃忽间看见了那个十三岁的阿瓷。
(全文完)
女先生来了之后,我已经有些日子没见阿远了!
娘说,他是男孩,用不着学这些。
我闹过一阵子,娘亲不管我,任由我哭闹。
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我甩开李妈的手,冲进娘亲的屋“我要见姚远!”
我娘只好让他继续成为我的“跟班”。
曰复一日,年复一年。
十七岁那年,我娘要为我选一门亲事。
“赵家的二公子不错,李家的大公子也还行!
还有……”我娘挑花了眼,我却不想成亲了。
我娘说念书是为了成亲!
我讨厌念书!
我大姐今年肚儿里怀的,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二姐在夫家过得还不错,听说三姐也怀了一个,不知道是小侄子还是小侄女。
“听我的!
把阿瓷送走!
送出国去,这民国啊,怕是要变天喽!”
我的二姐和二姐夫说把我送出国去。
“出国”是什么地方?
“美国”和“日本”和“英国”和“出国”是什么地方?
那阿远也会和我一起去吗?
毕竟那也是念书!
外面很乱,许多学生上街游行。
我仍然每天跑出去玩,不同于儿时,跑去元宝巷,看蛐蛐蝈蝈的。
我每天和阿远去街上吃吃喝喝。
我最喜欢去戏阁子看皮影戏,那些小小的影子,活灵活现的,每次看完皮影戏,我都意犹未尽。
又拉着他在街上瞎逛游!
“阿远,真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啊!”
每每到这么安逸的时候,我都会这样说。
那天逛完灯会,我们步行着去逛夜市。
夜晚的龙头巷子实在是太热闹了!
我和阿远慢慢地走着,他走在我身后,我看着玲琅满目的小玩意儿,这也想买,那也想买。
“你也太不行了!”
阿远走得实在是太慢了,我们还有老长一段巷子还没有走完呢!
我朝他抱怨着。
他耷拉着脑袋,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如一只缓缓爬行的老龟!
“关四,你累不累?
要不要……停下来……找家茶店……喝口水!”
阿远温润如玉的声音喘着粗气从我背后传来。
“不要,我们还有很多没逛的呢!
还没有去元宝巷,吃上糖葫芦,哎呀!
你走快点!”
他实在是走的太慢了!
要不是娘亲让我必须同他一起,以保证我的安全,我才不和这个老龟一起走呢!
想到这儿!
我急得跺脚!
阿远说,等我们走到,卖糖葫芦的都回家了!
我一想到吃不到糖葫芦,我就气的半死!
终于,在我的一声声“鞭策”下,我们终于走到了元宝巷。
阿远的手中,也成功地添上了不少东西,发簪、旗袍、糖糕……可是,我并没能如愿以偿地吃上糖葫芦。
因为阿远走得太太太太太慢了!
他简直就是小时候下雨天,我们在元宝巷里,斗蜗牛里,那只走得最慢的蜗牛!
我一连好几天,都没和那只蜗牛说过一句话,竟然害得我吃不上糖葫芦……“阿瓷,给你!”
那天,我如往常一般见到他就躲开,换路走,可他竟穷追不舍!
最终,我被他逼停在了我的小院儿门口。
“干嘛!”
我想我恶狠狠地样子,一定能吓退他。
“最近,是不是……是不是……来……月事了……我给你买了些红糖糍粑……给你吃!”
他!
他!
他!
竟然问我是不是来月事了!
我转身进了小院儿,把门锁上!
“你才来月事了!”
我明明只是没吃上糖葫芦。
又过了两天,阿远端着一“盘”浆糊混山楂来给我。
“你要毒死我!
也不能做的那么难看啊!”
我没好气地说。
他慌了神“这是我……我……我做的……糖葫芦,你……别生气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其实我没那么生气了,只是,我堂堂关家四小姐,能文能武!
先和他说话的话,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阿远像一只小狗,像很早以前,我在元宝巷里看见的那只,圆溜溜的眼睛,一脸的无辜。
“那我们今晚,再去买冰糖葫芦!
再吃不到!
我就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我并没有接他的浆糊山楂,而是拿出老先生的做派吓唬他。
“好!”
他一口答应着!
在历经千辛万苦之后,我终于得偿所愿地吃上了“元宝巷的糖葫芦”我仍然记得那晚,元宝巷的街市热闹非凡,隔着一些烟雾,我望着他清澈的眼眸。
“好安逸啊,阿远,真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他没有说话,只是笑着与我对望。
“阿瓷,去哪儿啊?”
李妈又逮住我了。
“你大姐今日晚些要回来了!”
她说我大姐要回来了,让我今日乖乖跟着先生念书,晚饭和大姐一块儿吃。
那能怎么办?
只能念呗!
“爹,最近世道不太平,生意不好做了!”
我大姐夫家世代经商,我爹被吓了一跳。
但我不关心这些,还是听姐姐们说话更有趣儿些。
“娘,不如早日让小妹定亲算了!”
我大姐说。
“那不成,依我看,还得晚些,她才十三岁!”
我二姐说。
“十三岁又如何?
娶我关家女,论谁都是他高攀了,我小妹生得漂亮,定是要好吃好喝伺候着!”
我三姐笑眯眯地望着我。
“不行,得念书!”
我娘脸色不太好看。
我三个姐姐一脸失望,我也是。
“为什么?”
我嘴里的饭还未咽下去,含糊不清。
“念书!”
我娘只说了这两个字。
晚上,我坐在榻上掉眼泪。
不公平!
我三个姐姐都成亲了,凭什么我不行?
娘亲偏心!
念书!
又是念书!
我讨厌念书!
第二日。
先生带了一个男孩进来,说是我的伴读。
好吧!
我承认,我有点没那么讨厌念书了,因为那男孩生得竟比我还好看几分。
他说他叫姚远。
他唤我“关四小姐”我叫他“阿远”我也会带他去元宝巷和兄弟们一起玩儿。
我才知道他就是那个生得极好看的男孩!
我以为我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兄弟。
直到……“先生莫要罚小姐,都是阿远的错!